“臭小子,別在這睡了,去屋裏吧,”推門出了房間之後,林凡看到外麵一片漆黑,而吳邪正躺在沙發上,已經發出了鼾聲,不由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是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活得幸福,不管什麼事都能不放在心上,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林凡的事情,吳邪還是很關心的。
“哎,哥,你終於出來了,”吳邪睡的並不沉,被林凡一推就睜開了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你在裏麵都呆了二十多個小時了,什麼東西都沒吃,水也沒喝,好幾次我都想敲門了,那姓秦的就是不讓。”
吳邪和莫飛一樣,倆人對秦楓的稱呼似乎統一了口徑,不過愛怎麼叫怎麼叫吧,反正不是叫他,看樣子秦楓也不在乎這倆人這麼喊,林凡就更不會管了。
不過看到吳邪的嘴型,林凡就猜到這小子大致說了什麼,當知道自己在房間裏麵呆了二十多個小時,那豈不是從昨天吃完飯,一直呆到今天的深夜,頓時,林凡就嚇了一大跳,他隻覺得自己就入定了一小會,怎麼就過去了一天一夜。
合著現在是第二天晚上了,林凡似乎不信,特意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才知道吳邪並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難道山中無日月這話是真的?林凡腦海裏忽然想起了張錫山經常提到的一句話,那些真正將修煉當做一生追求的人,往往一睡就是百年,難不成他們所處的狀態,就是和自己一樣?
“對不起,哥,陳浩南來的時候,我結果把你耳朵聽不到的事情說出來了,他說要給你找個醫生,”看著林凡吃著桌子上有些發涼的飯菜,吳邪一臉苦笑的瞅著林凡,說道,雖然林凡並沒有說不讓他說,可是就這麼把林凡的情況告訴了別人,吳邪還真怕林凡教訓他。
看著吳邪的嘴唇和表情,林凡感覺有些好笑,大致的意思他聽出來了,不過這也確實是林凡的疏忽,畢竟他沒有叮囑吳邪,隻是說自己病了,要是陳浩南問起來了,吳邪順勢說了出來,也很正常。
“有人敲門,”正當林凡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吳邪跑著去開了門。
正如林凡在門響的時候猜想的一樣,果然,打開門之後,外麵站著的正是陳浩南和一個三十多歲的華人,這個華人的手上拎著一個大箱子,而在他們倆人後麵的則是秦楓。
而此時的林凡早在開門之前進了洗手間,因為昨天回來之後,他就已經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如今吳邪說陳浩南會帶醫生來,林凡怎麼可能會讓不熟悉的人看到自己的真麵目,所以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凡已然變成了“龍飛”的模樣。
“浩南兄!”林凡走了過來,淡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靠,你怎麼弄的,好端端的耳朵怎麼聽不見了?”陳浩南倒沒有多少拘束,直接帶著那個華人進了屋裏,而秦楓也緊隨其後。
秦楓來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林凡一直沒跟陳浩南提,並不是不信任陳浩南,而是秦楓每次都避開了陳浩南,林凡自然不會主動去說秦楓的事情。但是這次倆人遇到了,想來秦楓都已經解釋好了,這也倒省了林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