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坐在火堆的一旁,隨口問道。
“吳邪!”又往火裏扔了些樹枝,吳邪坐在林凡的身旁,應道,同時身手探了下林凡的額頭,果然發燒了,這讓吳邪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要是一直燒下去,林凡怕是撐不了多久。
女人坐在火的另外一側,壓根不知道這邊的昏迷的是什麼人,不過看到吳邪不是的去查看,便知道人應該傷的很重,大約沉默了一兩分鍾,女人徑直站了起來,說道:“背上他,跟我來吧!”
吳邪愣了一下,隨即趕忙點頭,看女人朝那邊的樹林中走去,吳邪使勁拉起了林凡的身體,弄到了他的背上,便緊跟著女人的步伐,這邊地形他根本不熟悉,現在又是晚上,吳邪可不敢大意,萬一跟丟了,可就麻煩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進了叢林後,吳邪覺得有些無聊,便找個話題。
“叫我不悔吧,”女人借著淡淡的月光不斷的在叢林裏穿梭,周圍不時的有各種怪叫聲,一開始,吳邪還真有點擔心,不過看對方一個女人都這麼淡定,他也就釋然了,想必這林子裏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不悔,吳邪在心裏琢磨了兩下,畢竟這名字實在有些奇怪,不過這小子也沒繼續問下去,反而順著女人的話,喊道:“不悔姐姐,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林子裏啊?”
“想在這裏自然就在這裏,”女人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清冷,仿佛不想讓吳邪再問,便主動岔開話題說道:“你哥哪裏受傷了?這野林子可比不上外麵,草藥太少,如果傷的太重就等死吧。”
真毒,這女的說話真毒,背著林凡走在後麵的吳邪,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這都還沒看林凡的傷勢,對方就說不行就等死,這在吳邪聽來倒更像是詛咒,不過好不容易碰上個人,他可不敢把對方給得罪了。
“胸口中了兩槍,不過子彈沒留在體內,可從懸崖掉下來的時候,我哥就失血過多昏迷了,在水裏泡了好長時間,傷口已經開始發炎潰爛了,身上也燒的很厲害,”吳邪把林凡使勁往上背了背,又繼續往前走去,本來他就沒林凡高,如今林凡又昏迷不醒,全身的重量全壓在他的身上,這小子能一直堅持著,顯然不容易。
“胸口中了兩槍,失血過多,在水裏泡了好長時間,竟然還沒死,可真能撐,”大約到了叢林中間的時候,女人轉了一個彎,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但嘴裏說出的話卻差點讓吳邪發火,不過看到那邊有了亮光,吳邪知道應該是到了女人住的地方,所以硬是咬死了沒反駁。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前吳邪一直覺得這句話沒什麼鳥用,可這次他是切實的感受到了,見吳邪沒吭聲,女人倒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很快他們就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上有兩個並不算太大的木屋,屋前不遠處生著火,女人徑直到那裏添了些樹枝,就朝左邊那個木屋走去,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看吳邪。
“你們住這屋,我住旁邊,外麵有木桶和燒水的東西,弄點熱水幫他清洗下傷口,”女人點燃蠟燭,交代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至於林凡的傷勢,她連看都沒看。
吳邪趕忙對著對方點頭道謝,這才開始仔細打量木屋。幹淨,這是他的第一印象,雖然是在野林子裏,可是卻被對方收拾的很整潔,靠牆的地方,有幾根粗大的樹木捆綁在一起,明顯是一個簡易的床。
“這是你們的被子,”女人站在門口,將兩床被子扔到了那邊的床上,便又出去了,吳邪把林凡靠在一邊的木椅子上,將一床被子鋪在床上,然後才將林凡放了上去,林凡的上衣被他扔在了一旁,雖然下午已經被他弄幹了,可上麵全是血,味道也很重,吳邪又用氣勁幫林凡運行了下身子,這才放心的出去燒水。
“你們是什麼人?”女人突然出現在火旁,手裏拿著木碗,裏麵是一些不知名的草藥,不過吳邪估計應該是消炎治傷之類的,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雖然剛才說話很難聽,可現在看來隻是嘴硬心軟而已。
“我和我哥遭到仇家追殺,我哥為了保護我,所以被打落了懸崖,”吳邪眼神有些閃躲,隨便找了個借口,準備搪塞過去。
女人倒也沒再問下去,不過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繼續在搗弄她的草藥,這不是西醫,必須弄爛了才能發揮藥效。
“你先幫他洗下傷口,”看見水開了,女人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