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曹安民卻嚇得渾身一震。
“許攸?是那個助丞相戰勝袁紹的許攸,許子遠……?!”
“正是他!”
決意背叛許攸的白峰咬牙道。
曹安民隻得看向楚雲,聲道:“雲哥,您看這……?”
此時曹安民心裏可謂七上八下,一來他沒法確定白峰是在實話,還是隨便找個人咬一口把仇恨轉移到許攸身上,保護其幕後主使。
二來,如果真的是許攸,那這事就鬧大了,他雖然是曹氏子弟,但在曹氏宗族畢竟人微言輕,跟許攸這個剛立下大功的謀臣相比,分量明顯不夠。
看出曹安民底氣不足,楚雲拍著他的肩膀道:“慌什麼?把此人押入大牢,該怎麼懲處,就怎麼懲處!至於許攸嘛……安民,借一步話?”
“好!就聽雲哥您的!來人!把這混賬東西給我關押進大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與他接觸!否則,以同謀之罪論處!”
“是!”
眼看著險些害自己錯殺好人的白峰被押下去,曹安民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對了,還有!”
曹安民猛然想起什麼,趕緊道:“既然郭凱無罪,那麼理應將他立刻釋放!”
楚雲也看向被嚇得不輕但也感動涕零的郭玉兒,笑道:“玉兒姑娘,去吧,帶你爹回家吧。
還有,你父親不同流合汙,不畏強權,檢舉貪官汙吏,實乃民之楷模,我會如實將此事交代下去,給你們家應有的嘉獎!”
郭玉兒當即跪地,清淚橫流,嗚咽道:“民女,謝過車騎將軍大人!謝過縣令大人!”
對於她來,這一切簡直就想做夢一樣,昨日她還為父親的事急得焦頭爛額,今日楚雲出麵,三言兩語,父親不但沉冤昭雪,就連那些幕後黑手,也即將被繩之以法!
果然,民間的傳聞一點兒不假!車騎將軍簡直是青在世,庇佑萬民!
目送著郭玉兒離去,曹安民這才引領楚雲來到後堂。
隻是曹安民沒想到,那個麵色陰寒始終一言不發的漂亮姑娘,居然默默跟著楚雲一起過來,而且楚雲還默許了她的做法。
曹安民本以為這陸真真隻是郭玉兒家的某個親戚,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她居然是和楚雲有關係的人!
這一下,曹安民就對陸真真忌憚起來。
但他不敢貿然向陸真真打招呼詢問對方的身份,自打開竅之後,他就知道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不該問的別問!
原來,後堂也有一張大桌,桌旁擺放著幾張木椅,看來自打楚雲推出桌椅之後,不知被許都內多少人爭相搶購,就連一些普通家庭,都照貓畫虎找木匠進行定製。
因為這些桌椅之類的東西,工藝並不複雜,一旦流傳開來,哪怕是手藝普通的木匠,也能做出不錯的產品來。
請楚雲和陸真真入座,而後曹安民才心神不寧地坐了下去。
“雲哥,還請指點迷津啊……”
曹安民並非不知道該怎麼處置許攸,而是不敢擅作主張。
“安民,你我兄弟,不見外的話,我就幹脆一點,直接問你的意思了。”
“還請雲哥示下。”聽不懂楚雲在打什麼啞謎的曹安民繼續問道。
“很簡單,有個大的功勞就擺在你麵前,兄弟我願意讓給你,就看你信不信得過我,有沒有膽子去接!”
楚雲談笑風生道。
“雲哥,愚弟鬥膽揣測,這大的功勞,莫非是抓許攸……?”
“嗬嗬……”楚雲鬼魅般地笑了笑,眼中凶芒一閃,道:“是,也不是。”
“額……?”
“不是抓許攸,而是殺許攸!”
楚雲語氣陰森,肅然殺氣頓時四散蔓延,驚得曹安民渾身一震。
“殺……殺許攸?!雲哥,這許攸可是幫丞相他老人家誅殺袁紹的大功臣啊!您也知道,我在丞相心中的地位一向不高……若是貿然殺了許攸,丞相還不氣得把我斬了給許攸陪葬……?”
“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楚雲依舊笑道。
“哦……?莫非其中另有隱情,還請雲哥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