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徐庶已然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劉表是一頭霧水,眨眼問道:“元直先生為何發笑啊?”
這時劉表心裏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他專程派人請徐庶前來,虛心向其請教,結果徐庶卻仿佛在嘲笑自己,這讓自詡荊州之主的他,感覺如同被人戲弄一般。
“景升公啊,那曹孟德‘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又何必為之擔憂呢?”
徐庶右手食指在唇上胡須輕捋幾下,談笑風生道。
“元直先生的意思是,曹操並非是真的想攻打荊襄,而是另有圖謀……?”
劉表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正是。”
徐庶不緊不慢地繼續道。
“哎呀!先生啊!您就別賣關子啦!”
記得坐不住的劉表站起身,恨不得直跺腳。
“景升公,稍安勿躁,且聽我細細道來。
自袁紹身死,曹操便覬覦河北之地,景升公知否?”
“此事非但我知道,下人都知道啊……”
劉表覺得徐庶在廢話。
“景升公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徐庶微微一笑,繼續道:“曹操在鄴城攻而不克,折損不少兵馬,隻因袁譚、袁尚倆兄弟情急之下,不得不聯手抵禦外敵,這才將曹操擊敗。
試問景升公,以曹操的行事風格,會放任袁氏兄弟繼續在河北休養生息,日後再次成長為他的大敵麼?”
聽徐庶把話到這份上,劉表才總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這麼來,那曹孟德是想假借攻取荊州的名義,誘使袁譚和袁尚兄弟二人再次反目成仇,相互內鬥?”
徐庶這才連連點頭,道:“荊襄之地,在景升公您的治理下,已是固若金湯!曹操就算以全部兵力孤注一擲,短期內也絕對不可能攻克荊州各郡縣,再曹孟德若是敢這麼做,袁譚、袁尚豈不會抄其後路,進犯兗州?”
“先生果然有驚世之才!先前我已過,隻要先生願意入我帳下,我劉景升,必以國士之禮相待!”
經由徐庶三言兩語就心病痊愈的劉表當即大喜,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姿態,向徐庶拋出橄欖枝。
然而徐庶內心已對劉表的昏聵甚為不屑,甚至到了嗤之以鼻的地步。
先前,他之所以拒絕劉表的招攬,就是覺得劉表此人坐擁整個荊襄九郡,卻多年固步自封在荊州無所作為。
今日再次詳談,徐庶更是清楚地感覺到,這劉表才智平平,自己多般提醒,他都不能領悟其中奧妙,非要自己把話得一清二楚,他才能聽明白。
“似這等庸碌之徒,若是奉他為主,我徐庶一身抱負,豈不是終生不能得以施展?”
本就失望的徐庶此時的心情隻能用絕望來形容,他擠出一絲笑容,勉強道:“景升公,在下尚無出仕之念,待我將家事料理清楚後,再做考慮。”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求,此次多謝元直先生指點迷津,色已晚,請先生入客館歇息一夜,明日再動身也不遲。”
劉表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失望,看情形他是料到徐庶會拒絕自己。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劉表沒有強迫自己,徐庶暗自鬆了一口氣。
——
曹操走後,楚雲按照原先製定的方略,開始與曹昂大肆添購西涼駿馬,並開始召集善於經營馬場,以及懂得馬匹養殖、配種的專業人手。
日子雖然無聊,但好在楚雲並不討厭與馬打交道,再加上回家與喬紫青風花雪月,生活倒也輕鬆自在。
平日除了忙於經營馬場之外,楚雲偶爾也會應曹丕、曹植還有曹彰三個孩子的要求,去看望他們,再偶爾指點他們劍法。
三個家夥年紀不大,消息倒是蠻靈通的,居然也知道楚雲升任車騎將軍的消息,一見了楚雲的麵,就是連連喊著“恭喜”。
七日之後,馬場已初具規模,忙了數日的曹昂鬆了口氣,與楚雲繞著馬場策馬同遊一圈之後,提議道:“師弟,明日要不要隨我去遊獵一趟?整日悶在成立對著馬屁股,我都覺得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