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
為什麼這麼顛?
這是關嶽醒來的第一個想法。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
自己不是去阻擊日軍騎兵麼?然後全軍覆沒,再然後……
想不起來!
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是趴在什麼東西上,並且隨之移動。
想要將身子撐起來,但渾身無力,動彈不得,最多也就轉一下腦袋。
他就看見了一個背影,正牽著韁繩,而他就在這韁繩所束縛的馬匹上。
“你……是什麼人?”關嶽喘著氣問。
就這幾個字,已經耗盡了他現在打半的力氣。
完之後,趴在馬背上,如同一條死魚。
“咦,你醒啦!”常佑有點驚訝,扭過頭看了看馬背上的關嶽。
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醒來,有點不可思議,還以為他會半路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斷氣了,到時候準備將他隨便找個地方扔了。
關嶽沒有接話,他已經沒有任何氣力了,連多餘的思維都沒有,就這樣趴在馬背上。
“要喝點水嗎?”常佑問。
關嶽沒有話,點頭的力氣都沒櫻
常佑見他不話,繼續道:“不話,看來你是不要了!”
聽到這話,關嶽差點沒叫出來,心裏就罵娘了,自己什麼時候不要了?不話就是不要?你咋不不話就是要呢?
“唉,你這人也真是的,這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就應該多喝點水,補充點電解質啥的。”常佑語重心長的道。
關嶽聽得想打人,隻可惜他現在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什麼時候不想喝水了,明明就是你不給喝好吧!
“喝!”關嶽用盡全身力氣,幾乎是咬著牙齒道。
“哎,這就對了嘛,就應該多喝點水!”常佑從身上取下一個水壺,來到關嶽身邊,準備喂他喝水。
除了他身上,在馬身上還掛著幾個水壺,防止水不夠。
也是怕了!
喂了他一點水,繼續牽著馬趕路。
可惜不是白馬,他也不是和尚,自己更不是猴子。
也因為他是傷員,不然才不會用來馱他呢,自己這麼累的走路。
“對了,你知道王莊在哪嗎?”常佑問。
然而關嶽並沒有回答他,畢竟沒有力氣回答。
“你也不知道啊,正是可惜!”常佑牽著馬,臉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關嶽已經不想什麼了,自己什麼都沒,到你嘴裏怎麼都成了否認呢?
“如果要是快點去王莊,也就能早點治好你了。”
“話你們幹嘛要在那裏伏擊鬼子騎兵啊?那不是送死麼?”
“你們又沒重武器,不知道弄點陷阱,挖點坑的,活活就是送死麼。”
“也不知道你們是誰指揮的,真是個廢物啊!”
常佑這一副不屑的語氣,關嶽聽得都想打人。
你才是個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些,隻是因為當時鬼子來的太突然了,根本沒時間去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