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胖子一臉狐疑地看著小悅悅,又看看張天師,張天師笑了。
是很猖狂的那種笑,“你憑什麼說江家有煞,我看你年紀輕輕,符錄派的手藝倒是不錯,你是哪家弟子?”
這是要探小悅悅的底,打算把事情上升到門派之爭?
小悅悅笑著說:“我犯不著跟你這種欺世盜名之徒講門派,你的那些手段,沒有一個上得台麵,你還不夠資格問我師承,你懂嗎?”
張天師顯然被小悅悅氣到了,一個毛頭小子,敢跟他這麼說話。
他立馬就先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乃張天師直係傳人,無論你是哪門哪派,見了我都是我的後生晚輩,你這麼不講規矩,我今天就代替符錄派教育一下你。”
說著就要動手,江胖子趕緊過來攔著。
“我說兩位,別啊,張天師你是我江家的客人,這兩位小兄弟既然是葉小姐請來的,那也是我江家的客人,你們就這麼打起來,可不給我江某人麵子啊。”
張天師趕緊賠罪說:“哪有哪有,就給江老板一個麵子,我不跟這小屁孩一般見識。”
葉一茜似乎也怕我們真打起來了,趕緊說不如我們進去談吧,有什麼事擺在桌麵上講,也比站在這曬太陽好吧。
江胖子一聽葉一茜幫著自己,也趕緊借坡下驢,對小悅悅說:“小兄弟,你看葉小姐都這麼說了,你還是先把這個陣撤了,隨我進屋喝杯茶,咱們慢慢談。”
小悅悅哪裏會吃這一套,把手一擺,說道:“江老板,我兄弟二人今天是帶著誠心來,你江家有煞,我以衝煞局救你,現在你卻叫我把陣撤了,這意思就是不需要我幫了,那我還進去做什麼?”
然後衝我一抬手,說走了走了,人家都不領情,我也不管他是真讓我走還是假意,趕緊從符陣上起來,可我剛抬起腳,張天師卻一把把我按住。
我本能的格擋住他的手,再順手一推,倒把他推了出去。
沒想到他這麼弱,連我一招都接不住,敢情剛才氣勢洶洶要跟小悅悅打都是作戲的。
被我一推,幸好兩個保鏢接住了他,不然他就要摔個麵朝天,他指著我,“你你你你……”你了半天,終於憋出後麵兩個字,“你……別動。”
我現在就當自己是個機器人,誰跟我說話我聽誰的,小悅悅讓我動,我就動,張天師讓我別動,我就不動。
因為我感覺這似乎也在小悅悅的掌握之中,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張天師緩了口氣,對江胖子說道:“江老板,這倆人不懷好心,這以人為引的七星煞局,一旦陣成,必須從外部解開,不能由內部自解,一旦他動了,這局成就成了活局,立馬就會對江家的財運產生影響。”
“可別讓他動了。”
我一聽,我也樂了,原來還有這麼個意思,我倒成了關鍵人物了。
江胖子一聽這麼嚴重,趕緊求我,“小兄弟,你別動,別動,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我白了他一眼,去跟那個胖子商量,別跟我商量,我什麼都不懂,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小悅悅靠著車門,衝江胖子說道,“江老板,我有一個朋友,前幾天來過你家,不過你們家的保鏢都是吃幹飯的,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我朋友跟我說了,江老板你請了一個江湖騙子,對任家圖謀不軌,害人家鬧鬼,任夫人差點嚇死,任權又直接進了醫院。這事,你承認不承認?”
我一聽我也愣了,這不是說的張鈺嘛,但張鈺說過這些麼,沒有啊,還是說這小子根本就沒把張鈺告訴他的東西給我講清楚。
張老板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慌張,反而很誇張地瞪大了眼睛,說沒有這回事,任權住院的事他知道,他也是因為江焱負責這個案子他才知道的,至於任家鬧鬼的事,他全不知情。
我心想壞了,小悅悅把底露了,如果江胖子真的是知情人,還是幕後指使,那現在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說出實情,恐怕此刻他心裏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法了。
江胖子又看著葉一茜說:“原來是這樣啊,葉小姐,我們兩家是世交,小兒江焱跟你又是同事,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來查我的,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跟著又威脅葉一茜,說是就算我們用這個衝煞局來想套他的話,那也是拒打成招,就算他承認任家的事跟他有關係,那也是被我們逼的。
真是個老狐狸,他酸溜溜的語氣倒把葉一茜嗆得說不出話,臉紅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