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的每一步安排,都是必要的,無論是修道之人,還是修佛,或者是陰陽,又或者普通人。都是在盡可能的順天意,即便有人大言不慚的說要逆天,但一切,也在天道輪回之中。
是啊,十年前我就該死了,現在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我既然還活著,我還擁有能救人的力量,那我就不能眼看著本能活的人死去。
之前的平兒是這樣,陶先生是這樣,現在的任權,也是這樣。
當我想通這一點,再抬起頭時,黑白無常已經不在了,小悅悅和葉一茜站在我麵前。
衝我伸出手,淡淡地說了一句,
“走吧。”
我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白無常,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我體內那隻鬼,真的是鬼麼,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黑白無常很熟的樣子,他倆居然不抓他。
我們繞過江胖子和一眾保鏢的身體,直接就下了樓,樓下的傭人們似乎也聽到樓上的聲音,但沒有江胖子的吩咐她們不敢上去。
葉一茜讓她們上去照顧她們老板,一個個才如出洞的老鼠一樣,往樓上跑去。
出來的時候,小悅悅讓我在江家大門上找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打個缺口。
他說,江胖子心太大,借任家的財,足自己的腰包,可不能如了他的意,這五鬼運財,實際跟五行有關,土牆,鐵門,花草,噴泉,正好對應著五行。
我數了一下,這隻有四個啊,還有火呢?
他指著噴泉的出水口龍頭,“你們都沒發現這龍頭的眼睛,是夜明珠麼?”
天哪,我趕緊跑過去看,我還以為是玻璃球呢。
夜明珠,無論白天黑夜都是明亮的,隻是在黑暗的夜晚才看得出來,所以這是火。
我本想摳掉那夜明珠,小悅悅我要是不怕江胖子醒來報警,偷這麼貴重的東西,估計判得不輕,葉一茜在一邊附和地點點頭,我便打消了摳夜明珠的想法。
來到鐵門前麵,一根根手腕粗的鋼管,這讓我怎麼弄才能看不出來啊,而且這麼粗,能不能打得動還是另一回事呢……
葉一茜和桂桂也在旁邊給我出主意,打這吧,不行,還是打這裏吧,要不那裏?
我真是服氣了。
小悅悅突然走過來,拍了一下我,說了一聲,“好了,走吧,逗你的,你還真想打啊,何必跟這麼粗的金屬門過不去呢?”
我就知道又被他戲弄了,打什麼門,他早就有辦法了,不說。用門吸引我們三個的注意力,然後自己悄悄搞定了。
問他到底怎麼破的,他也不說。
桂桂說了想跟我們去看看任權,就帶著她一路狂飆回北區,中間我也沒忘記找個地方加油。
葉一茜自己開著警車跟在後麵,這半天跑下來,我感覺我都快要變成鬼了,就隻差飛起來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想跟體內那隻鬼取得聯係,但無論我換著哪種方式跟他對話,他都沒有回應,就像剛才的出現隻是我自己的幻覺一樣。
我把這事跟小悅悅說了,他說他沒看出來了,以前一隻覺得我體內有別的靈魂力量,但也一直以為隻是金光而已,沒想到還有一隻鬼,而且還是這麼強大的鬼。
他讓我把我死而複生和細節再跟他說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我是在出棺材的時候被這隻鬼上了身,不過他上了身立刻被我體內原本就存在的金光所強勢鎮壓。
那時候的我,既不知道有他,也不知道有金光,後來我想起了金光,仍然不知道有他。
直到一個月前我得到陸離的幫助,一方麵是恢複了記憶,覺醒了力量,並且與金光逐漸融合。
另一方麵,仿佛從此身邊發生的奇怪的事越來越多了。
而幾天前金光的出現,預示著金光與我完全融合,那隻鬼失去了鎮壓,就跑出來了。
說起來,越想越覺得陸離神秘,實力又深不可測,我現都有點懷疑第一次弄死他一個分身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救任權,白無常一貫的尿性,就是說話隻說一半,關鍵的問題一個字也不說。
我到底應該怎麼救任權,他光說我行,我能,我可以,但我覺得自己不行,不能,不可以啊。方法也不說清楚,我怎麼行,怎麼能,怎麼可以?
跟小悅悅分析了下,他說白無常刻意提到了陸離的槍,還有我體內的力量,細分來看,就是三個方麵。
一個是金光的力量,金光的佛光確實有驅散惡靈的效果,但我不會用,除非白無常的意思是讓我在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就能完美掌握使用金光。
二個是那隻鬼,剛才他展示了他不俗的實力,一伸手就把一個修道之人給離魂了,小悅悅說就算是他,在那種情況下,估計也是一樣中招。所以那隻鬼能取出在任權體內的惡靈,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