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我的水杯,一臉的得意。
嗬,你的意思就是我喝了你的水,就得答應你一個條件,那我們要是兩個人都喝了你的水,還得答應你兩個條件不成?
我這話才說完,小悅悅直接把他手裏的水潑向李滲涵,李滲涵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
直接跳起來指著小悅悅就罵,“臥槽,你特麼神經病啊,我告訴你,你沒喝水算你走運,他喝了,他中蠱了,這事你們看著辦吧!!!”
我一愣,小悅悅也愣了。
我中蠱了?
李滲涵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得意地點頭。
我不信,那你被水潑了,你怎麼沒事?
他把紙往垃圾桶一扔,“媽噠蠢狗,我是下蠱的人,我能被自己的蠱毒了那我還混個屁,你別廢話了,這蠱72小時見效,24小時痛一次,我要你們幫我一個忙,你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搞定,如果搞不定,那你就等著腸穿肚爛吧。”
隨著他話音落,我便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開始絞痛起來,就像真的有個蟲子在肚裏鑽來鑽去。
我捂著肚子,指著他問,你下的是蟲蠱還是藥蠱。
他仔細看著我的樣子,這時候我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小吉在我旁邊嗚嗚地叫著,我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
小悅悅趕緊抱住我的腦袋,翻我的眼睛,我現在看人都是暈的了。
我就聽到小悅悅說,果然是蠱,發作得這麼快,你特麼不是說三天麼。
我又看到一個人影跑來,應該就是李滲涵,我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人了,腦袋裏熱熱的,全身軟綿綿的,萬幸的是腹部的絞痛沒有了,還能安心聽他們講話。
他的話音也是十分震驚,“我明明下的三天的藥,怎麼這麼快就開始了,不對啊……
李滲涵在我身摸了一陣,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他把劑量配錯了,時間不是三天,變成三分鍾了,但是幸好他沒有連藥效也弄錯。
我心想要是勞資還能動我一點打死你……
但是他趕緊拿出解藥,給我服了,萬幸這藥還是有用,更萬幸的是李滲涵隻是嚇唬我,並不是他說的那種腸穿肚爛的蠱,隻是讓我身體疲軟,渾身難受而已。
他倆把我抬到床上躺著,服了解藥的我感覺好點,但還是沒什麼力氣。
就聽到小悅悅罵李滲涵,不懂別瞎雞脖亂搞,弄死人要擔刑事責任的,都特麼法製社會了,別老像武俠小說一樣動不動下毒,我倆不就弄死你一隻鬼嘛,你要我幫你幹什麼直說就是,下特麼什麼蠱……
李滲涵也一直沒敢反駁,可見他這個人並不是太壞。
聽得我一陣鬱悶,於是弄死我你就隻想到擔刑事責任這一點麼,媽個雞我要是死了你不應該很傷心很難過麼?
當我恢複力氣,睜開看能看清人的時候,我指著李滲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吉,咬他……
小吉追著他滿房間跑,他身手不如小悅悅好,很快就被小吉撲到地上,小吉張嘴就要咬下去的時候,被我喝止了。
我發現這招挺好用,比直接動手好使多了。
言歸正傳,李滲涵搞了這麼一出烏龍下蠱事件,反而讓我們跟他能坐下來好好談,也就是成了“朋友”。
他答應幫我找錢包,他也保證他找錢包的能力不會像下蠱這麼水,而他的條件就是,附近有一所學校裏鬧鬼,據說還是一個孩子,想讓我們幫他捉到這隻鬼,然後他要養成古曼。
但是被小悅悅嚴詞拒絕,說養鬼這法子終究不人道,不過捉鬼還是要捉的,隻是不會交給他養,如果他真的這麼喜歡鬼,到時候可以介紹一個女鬼給他認識。
一聽有女鬼,還是個大學生,還長得不錯,立馬打消了養小鬼的念頭,隻要我們不毀了他僅有的那隻就行了。
他解釋說自己並不是喜歡鬼,是想養一隻屬於自己的鬼,能打的那種,不然他在家族中是不會被承認的。
他的真實身份是雲貴交界處的苗族部落的巫師的孫子,但是他爺爺說他沒有天賦,不讓他繼承巫師身份,反而選擇了一個外人,於是他就自己跑出來,想弄點成績再回去見爺爺。
他那些鬼,都是從小從爺爺那兒學來的,這些年他輾轉各個部落,見過很多巫師,都沒有人願意收他。
但是這些年的遊曆,卻讓他對巫術又多了一些新的體驗,加上從小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他還真的找到了一些竅門,就來到昆明開了這個巫店,以賣古曼和盆栽為主。
他目前隻有兩隻鬼,就是那兩隻古曼,還被小吉吃掉了一隻,至於房間裏的鬼氣,大概就是因為他經常跟本地的鬼打交道的原因吧,其實他並沒有其它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