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做了一些讓你一定會來的事……”
大巫師這句話,顛覆了我的所有認知。
難道說,我們這次的雲南之行,根本就是被算計的?還是被一隻鬼算計了?
小悅悅聽不懂大巫師的話,所以大巫師講完一段話,李滲涵要給他“翻譯”一次。
他聽完李滲涵的講述,也問大巫師,“你說他做了一些讓我們一定會來的事,到底是什麼事,還請大巫師明示?”
大巫師卻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那個鬼跟他之間,雖名為兄弟,但他對他卻是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很強,強到悄無聲息就解決了白澤和大師兄三人。
大概就是在四年前,景洪大佛寺重建完成,方丈邀請大巫師前來居住,那時候的大巫師已經把巫師的權責交給了自己的徒弟,但是他在民間的影響還在,也備受方丈的尊敬。
所以方丈把他接到佛寺,安度晚年,不料在這裏,他遇到了一隻鬼,一隻能在白天出現,看起來跟人一樣的鬼。
是他找上了大巫師,說是跟大巫師千年前有一段宿緣,他死了也一直待在地府,沒能往生,也就一直無法為報,現在特地來陪大巫師晚年。
他還說了他隻會陪大巫師四年的時間,四年之後,大巫師無論生死,他都會離開,在離開之前,他會帶一個人來找大巫師,要大巫師教這個人陰陽之門的修行之術。
而他會想辦法,讓這個人來找大巫師,所以,大巫師不擔心這個人會不來。至於他會用什麼辦法,他就沒有說了。
幾個月前李滲涵來過,那時候大巫師以為李滲涵就是這個人,但李滲涵不是,大巫師還是教給了李滲涵陰陽之門和血契的巫術,以個人的名義。
所以他向李滲涵撒了個謊,就是血契不可解,至死方休。
直到前幾日,鬼一舉降服了白澤和大師兄三人,然後告訴大巫師,他等的人就要來了,他會離開一段時間,但遇到危急的情況還是可以通過血契召喚他。這期間大巫師隻需要等待,等到那個人出現,把一切跟他說,把陰陽之門教給他。
……
於是,我出現了。
大巫師等的人就是我。
前幾日那種情況,他都沒有召喚那隻鬼,但那隻鬼卻在他昏迷的時候出現,告訴他時機到了,當他再次醒來之時,就是安排善後事務的時候了。
我坐在駕駛位,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不絕,大巫師的解釋像魔音一樣,直入我心。
有這麼一個鬼,按排了一個事件,就是為了讓我到雲南來找大巫師,學陰陽之門。
可是我真的想不通,陣魂已經存在了幾十前,而且一直被陶先生和白澤鎮壓著,如果說陶先生和白澤也是知情人,那陶先生卻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如果陶先生、白澤,還有陣魂都是在局中而不知情,無端做了他人的棋子,那他又是如何操縱白澤來到這裏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既然目的是我,為什麼不在我高考的時候控製我或者控製我爹讓我填一個雲南的學校,那不是更方便?非要等我到了重慶,再讓我經曆這一係列的事,再讓我來雲南?
我想不通,小悅悅也想不通,李滲涵更是一臉懵逼。
大巫師一句話,把我們三個都拉進了一場看起來像是大陰謀一樣的困境裏,而且還是為我們有好處的困境,這樣聽起來,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而且按照這個意思來看,至少大師兄他們應該是安全的,說不定連陶先生也是還有別的機會以一種不同的姿態存在著,之前金光的信息裏就提示了陶先生有機會得道,如果人都死了,魂也滅了,還怎麼得道。
……
“走吧,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有很疑問,但我已經把我能說都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你們見到你們要找的人,了了你們心裏的一樁事,接下來就是我的事了,陰陽之門的修煉之法一旦傳授完了,我也就該離開了。”
大巫師的聲音裏,聽不出感傷,看著他的臉,慈眉善目,帶著笑容。
我也笑了,衝他點點頭,又重新起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論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還是受什麼鬼神控製,但一切都在陰陽輪回中,我們都逃不過。
所以,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麵對方式。
那也就無所謂恐懼和悲憤了。
……
我們又重新上路,跟著導航,一路前往景洪瀾滄江索道。
瀾滄江是天朝西南地區的大河之一,是世界第六長河,亞洲第三長河,東南亞第一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