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告別莫山的時候,他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話,
“你們,一路小心,一定要保持警惕,我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必要的時候,要知道找我。”
莫山的直覺,我們相信,但是他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那我們除了凡事小心,也不能做別的事了。
還車的時候老板極為不情願,估計他很希望我們能違約,這樣的話他還能敲一筆錢,不過他還是又敲了我們一筆油錢。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拿錢走人,坐車回家。
鎮名烏沙,在雲貴交界的地方,深山裏的村民常常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貴州人還是雲南人,這邊的方言也是雲貴混雜,無論走到哪邊,都是分不清區別的。
所以李滲涵這個傻子第一次的也就告訴我們他是雲南人。
昆明到烏沙,明明比從我家到昆明還要短一半的路,偏偏我們花了更長的時間。
不帶你這麼玩的。
這幾天下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當我們經曆了從火車到汽車,再到牛車,最後步行,到達李滲涵家所在的村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帶你這麼玩的。
這幾天下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李滲涵並沒有事先通知家裏,一個是家裏用手機隻有父母,但父母常年在外,他是跟爺爺長大的,爺爺不用手機,也就沒法通知。
夜裏快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在一片的狗叫聲中,走進了李滲涵家的大門。
他們家,比我想像中還要破,跟哲幹巫師的小木屋是沒法比的,同樣是巫師,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萬幸的是,李滲涵家沒養狗,不然我怕小吉會忍不住把它吃了。
農村的人,入睡都比較早,所以李滲涵也沒有打算叫醒爺爺,而是讓我們保持安靜,直接去睡,李滲涵睡他的房間,我去睡他姐姐的房間,他去睡他爸媽的房間。
李滲涵有個姐姐,叫李文鵑,是個大專生,今年畢業了就留在城裏找工作,所以這時候應該不在家,至少他覺得應該不在。
換上他給的拖鞋,我們三在黑暗中完成了洗臉洗腳的任務,之後就分開了。
走進李文鵑的房間,可以聞到一股清香,像花香,可是我聞不出是什麼花,隻是覺得很香,讓我很放鬆。
在門邊摸了半天的電燈開關,一直摸不到,我頭沉得要命,實在受不了,就懶得開燈了,就著手機燈光,摸到床邊,我還特意在床上小心地看了一下,確定沒人。
李滲涵沒說錯,他姐果然不在。
考慮到我們奔波這麼些天,我身上的衣服都髒了,再讓我不脫衣服直接睡人家的床,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再加上夏天的溫度即使是在夜裏,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所以我腦子一抽,決定還是裸睡吧。
那花香應該是具有安神效果,才躺下,我就已經感覺到非常放鬆,蜷縮到靠牆的位置,因為不算熱也不算冷,所以被子被我胡亂搭在身上,就這樣我睡著了。
過了沒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到被子在動,但是我昏沉得很,根本睜不開眼睛,也不想去管,我就想著就算是有什麼鬼怪想害我,我也有金光護體,那就無所謂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仿佛聞到了酒氣。
酒氣和花香混合,居然別樣的好聞。
有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我的背,涼涼的,很舒服,我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下,感受到了更多的冰涼,還有阻礙。
我以為我在不知不覺中翻了個身,後背碰到的其實是牆。
突然,那牆塌了,向我的背完全壓了過來,一根冰涼的竹竿打在我臉上,不痛。
我心想李滲涵明天要是發現我把他家的牆撞塌了,不知道會不會趕我走,不過在這之前,管他呢,先睡好這一覺再說。
又過了一會,我被那牆壓得有點不舒服,便轉了個身,伸手拔開壓在我臉上的竹竿,那根竹竿卻落到了我身上。
在麵對著那麵牆的時候,我聞到了更大的酒味,似乎這牆後麵是李滲涵他家的酒窖。
嗯,聞起來味道還不錯,明天得讓李滲涵弄點來嚐嚐。
聞著酒味,我感受身上越來越熱,連身上的竹竿都不再是那冰涼的感覺。
好熱。
我要靠近那麵牆。
我伸出手去扶牆,觸手之處,不像是牆,很柔軟,但很舒服。
我越來越熱,我必須更貼近它。
我發現我伸手可以抱著它,不是一堵牆嗎,為什麼這麼小,這麼軟,我盡力睜開眼想看看,可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我的頭好痛,好熱,渾身無力,這操蛋的山村,沒有空調沒有風扇好歹開個窗戶通下風也好啊。
我把那麵牆抱得更緊,哪怕它被我的體溫所感,正在越來越熱。
那根竹竿落到了我身後,突然變得有力起來,緊緊地箍著我,我現在腦袋反應很遲鈍,我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導致的,可是我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