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則是在機場的時候就被小悅悅收到了無字黑符中,他自己也說如果讓他上飛機,以他陰氣之強,在飛機那種密閉空間裏,隻怕會讓整個飛機的人都不舒服,要是惹得我們墜機了,那事情可以就大條了。
雖然把他收到黑符中,但他卻提出隻要我們下了飛機,就一定要把他放出來,不然他沒有辦法跟蘇小小保持心意相通,也沒辦法感知土地廟的情況。
我一口答應。
小吉的話,本身就是死物,加上它現在又這麼虛弱,完全不會動,過安檢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又讓我想起當初我爸為小吉弄了個假證明的事,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特地拿了手機看過,韓鳴嶽在我手機裏把我們一行人的新手機號都存了,也真是難為他還有這份心。
而且他還非常貼心地在茅山一行人的真名前麵加上排名,比如大師兄姓李,道號玄囂,備注就是“大師兄李玄囂”。
否則我除了譚加加、曾顯焰還有他韓鳴嶽之外,我是真的分不清茅山這幾個人誰是誰。
不過我突然發現,大師兄道號玄囂,二師兄玄德,七師兄玄葉,都是玄字,小悅悅之前也說過他們這一輩是玄字輩。
但是他們的師父卻叫玄一?
這特麼什麼鬼。
小悅悅聽了我的問題,竟然是破天荒地笑了。
他說:“師父真實的道號我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頑童心性,經常偷偷下山去買酒喝,對外他並不承認他是茅山掌門,就說他是茅山大弟子,道號玄一,有時候沒帶錢,就用這個名號讓人家記賬,結果人家鬧到山上來,外門的人來找,還是大師兄給他背鍋,也隻有在我們麵前他才會擺出架子來……”
看得出來,有這樣的師父,才會有你們這群性格靠譜的徒弟,要是連你們都不靠譜了,那茅山不是早就完了。
他也隻是笑,然後繼續看窗外。
兩個小時很快,一點半快兩點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南京。
之前在手機通訊錄上看到的名字,是一個女生的名字,叫韓昱兒。
我一直在想她也姓韓,跟韓鳴嶽會是什麼關係,再想到之前韓鳴嶽那神秘的微笑,這個昱兒跟他八成是有關係的。
出了機場,看到外麵擁擠的人群,我也沒看到有人舉牌子等我們。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韓昱兒打電話,一個非常萌非常可愛非常甜的蘿莉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我全身的骨頭瞬間就酥了。
我的天,韓鳴嶽居然叫了一個小姑娘來接我們,特麼一個小姑娘能幹成什麼事,聽聲音有八歲嗎?
就算有八歲,那也小啊,這麼小的孩子……
她說她在地麵停車場,在我們出口的下方,我們要走下去才能找到她。
我們在的是地上出口,順著樓梯往下,有一個地麵停車場,人是要比地上少很多,但我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別說十歲了,一米五以下的都沒有。
我急忙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還是那個甜到爆炸的聲音,她問我在幾號站台,穿的什麼衣服,她過來找我。
在這期間我給韓嗚嶽打了個電話,一則是告訴他我們到了,二則是罵他不靠譜,居然叫一個示成年的小姑娘來接我們,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我們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讓這個人幫我們。
幫條毛啊,不問我要錢買糖吃,不給我惹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我還是趁早坐車去茅山吧。
電話裏韓鳴嶽卻是疑惑地問我見到昱兒了?
我說沒有,他笑著說:“那你急著罵我做什麼,等你見到她了,你就會感謝我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搞得我一臉懵逼,見到她我還會感謝他,我神經病啊。
小悅悅突然拉了一下我,叫道:“長、長夏……”
我看到他轉身看著我身後,眼裏滿是熱望,就是那種屌絲見到女神,但又沒有壞心思的眼神,我心想是什麼美女能讓他露出這種眼神。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看到的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年輕女子,薰衣草色波浪卷長發,穿著天藍色小西裝套白襯衫,黑色修身齊膝裙,就算穿了高跟鞋也還是比我和小悅矮一點點。
正張著一雙大眼眼睛看著我們。
我心想不會吧,莫非來接我們的就是她,這哪裏是來接我,這是來打我的臉的啊。
看到我轉身的時候,她抿嘴一笑,低了下頭,笑說:“你們就是程長夏和劉卜悅兩位先生吧,你們好,我叫韓昱兒,你們叫我昱兒就好了。我哥哥在電話裏跟我說得很清楚了,接下來幾天就由我接待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