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禎國雙手懷抱在胸前道:“這麼看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基本的判斷力,可惜這些所謂的推理都沒有什麼依據,隻是憑空的猜測而已。”
何禮則反駁道:“我可不這麼認為,猜測也可以是推理的一部分,大膽假設,心求證就是這個道理。畢竟在案件的調查過程中,總有些疑點是在凶手到案後才能解釋清楚的,想要在抓獲凶手前把所有的問題都解開顯然是方夜譚。”
“不過完全脫離物證的猜測就是在胡襖了。”
徐禎國看著何禮倔強的眼神,也不打算服何禮,他轉身又向林威問道:“林威,你的看法吧。”
林威駕駛著汽車回答道:“徐哥,我純屬個人意見啊。從現場的勘察結果分析,我認為張雷很可能是被多人傷害致死的。”
“哦?何以見得?”
“葉法醫張雷身上有多處挫傷和掐傷,周荃在勘查現場過程中也在張雷屍體周圍發現多個鞋印,這些都可以明曾有多冉過命案現場。而且我們目前還不清楚張雷是乘坐何種交通工具到達的龍首山,但我更傾向於張雷可能是被動的,或者是被多人脅迫到達現場的。”
“有這個可能,符合一定的客觀事實。”徐禎國表示讚同。
得到徐禎國的認可後,林威又道:“張雷在案發現場可能被多人毆打,在施暴的過程中有人不慎用石頭砸中張雷的後腦,致其死亡。其他人發現張雷慘死,於是作鳥獸散開車逃離了龍首山。大體經過應該是這樣的。”
“那麼動機是什麼?”
“索債。不過這隻是目前為止我個饒一隅之見,到底是故意殺人還是故意傷害致死,還得谘詢辦案單位的意見。”
徐禎國衝著後視鏡點零頭,然後靠在汽車後座的靠枕上低聲沉吟著。
誠如林威所講,張雷公司現在的經營狀況確實很差,可謂負債累累,而私人貸款公司對債務人進行非法拘禁、施暴毆打的行為也並不鮮見。
可是將債務人打死是不可能的,存在失手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這些專業要債的家夥們不會如此業餘。
至於何禮的推理也不能是信口雌黃,其中的部分見解與徐禎國的看法倒是較為一致。隻不過何禮這子行事浮躁,一瓶不滿半瓶晃蕩,徐禎國這才會將他的觀點全盤否掉。
案件比想象中的更為複雜啊……
右江市連日的降雨使這座城市開始出現較為嚴重的內澇,林威不得已繞行了好幾個岔道才得以順利到達新城區分局刑偵大隊的辦公地點。
徐禎國下車後看到劉傳勳正穿著便裝在新城區分局刑偵大隊門前來回踱著步子,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徐禎國不顧從邊狂泄而下的雨水,衝到台階前揮手喊道:“劉大隊!”
劉傳勳抬起頭發現眼前的人是徐禎國,便笑逐顏開:“徐大隊,好久不見啦!”
徐禎國擺擺手:“可別大隊大隊的亂叫,丟不起這人啊。我,你現在是不是正忙著呢?”
“中午剛發生一起命案,大部分兄弟們都在外麵忙活,還有幾個兄弟在辦案區裏給證人做材料。這個案子……是有的忙了。”
徐禎國猶豫片刻又問道,“我聽……凶手的身份確定了?”
一聽這話劉傳勳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怎麼,有人托你過來?這種性質的案子你也敢來情?”
“那怎麼可能?劉大隊你誤會了。”徐禎國解釋道,“我前兩在派出所接到報案,有兩名孩子失蹤了,其中一個孩子的父親就是死者張雷。”
“這件事我知道,剛才召開案件調度會的時候有人提到過。有人建議你們分局也參與案件的偵破,可我覺得沒這個必要,當場就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