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圍觀群眾不斷增多，蔡學成從院子裏向外看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
他轉向楊昌林道：“外麵已經這麼多人，我們得盡快勘查完現場，然後馬上安排人手對這些和曲文忠夫婦有關的人逐個進行排查。”
楊昌林隻是點零頭，遇到這種情況除了聽警察的話，他也不清楚還能做些什麼。
蔡學成本想召集大夥再次做工作部署，可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轉而又對徐禎國三人問道：“你們不是正在調查李連波的失蹤案和那個張雷的命案嗎，他們的關係灑查了沒有？這些人和這起投毒命案有什麼關聯？他們是否有作案動機和不在場證明呢？”
林威在一旁回答道：“李連波的失蹤案，我們先後找過曲亞楠、張雷和李東，其中張雷已於前上午遇害，新城區分局正在調查此案，目前的調查情況暫時還不清楚。剩餘三人中，李連波於七月二日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曲亞楠在案發當一直在右江市，她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李東則在右江市的竹石縣打工，前上午我們還到竹石縣找過他，當中午我們接到張雷被害的消息後，才離開的。”
蔡學成仍作思索狀道：“現在的問題是，張雷的命案與現在發生的投毒案是同一凶手所為，還是毫無關係的個案呢？”
“根據曲文忠夫婦的死亡時間，同一凶手的概率似乎比較低。”徐禎國很快給出了結論。
聽到徐禎國這麼，蔡學成的心裏頗為失望。他本想將案件串並給右江市的公安處理。可如果投毒案是個案，破案的重任又會落在他的肩頭上。
何禮卻問道：“兩起命案為什麼不可能是同一人作案？”
何禮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徐禎國深知這一點。
“張雷是上午十點三十分死亡，而根據法醫的描述，曲文忠夫婦的死亡時間是下午兩點三十分至三點三十分之間，兩起命案的時間間隔最長才五個時。可咱們光是從右江市到清源村就用了五個多時的時間。”
“這能明什麼？”何禮繼續問道。
“這明凶手先是在右江市將張雷殺害，再到清源村毒殺曲文忠夫婦二人，在時間上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眾人驚訝之時，何禮卻不以為然。
曆經幾日的偵查工作，何禮逐漸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推理思維，並不是一味將徐禎國的推理視為不可辯駁的真理。
何禮反駁道：“我們雖然從右江市到清源村用了五個多時的時間，但是一路上我們都是在分析案情，林威開車也不是始終在公路上全速行駛。是這樣吧？”
林威一想，確實如何禮所的那樣，他在高速公路上的車速不到一百公裏每時，下高速公路以後的車速也隻有五十至六十公裏每時，都沒有達到限速標準。
接著何禮又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的導航地圖：“我剛才使用手機地圖模擬了右江市到清源村的路線，林威行駛的這條路線是距離最近用時最短的。在這條路線中，右江市到龍源市之間的高速公路裏程為二百四十公裏，龍源市到方山縣的國道裏程為一百公裏，方山縣到清源村的省道裏程為四十公裏。如果按照限速標準，高速公路以每時一百二十公裏的速度行駛，用時為兩個時；國道和省道以每時六十公裏的速度行駛，用時約為兩時二十分鍾。幾段時間相加，用時隻有四時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