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禎國沒有在意何禮的嘲諷,而是拿出了手機在搗鼓著什麼。
何禮湊近一看,徐禎國正在擺弄著手機自帶的導航地圖。
“咋啦,看行車路線嗎?”何禮盯著手機道,“你可別費這個力氣啦,林威是貨真價實的老司機,他導航的地圖肯定是距離最近用時最短的!”
徐禎國自顧自地操作著手機地圖,他將地圖比例尺繼續縮,由先前的右江市和龍源市地圖又繼續擴大為欒山市和陸岩市共四個城剩
這四個城市呈四邊形按照逆時針的順序排列而成,其中陸岩市位於地圖的西北方向,欒山市位於中央,右江市位於正東向,龍源市位於正北向。
何禮看到徐禎國將地圖的起止地點設置為右江市至欒山市,他略感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徐禎國仍然沒有回答,而地圖上顯示,右江市和巒山市之間的距離為一百二十公裏,這比右江市到龍源市的距離少了一百二十公裏,用時也相應減少了一個多時。
何禮心想,難道凶手會繞道到清源村嗎?
可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不管凶手怎麼繞,除非空間發生扭曲,否則這就是不變的真理。
徐禎國又從欒山市導航至龍源市方山縣的清源村,可是因為兩座城市之間隔著五華山,根本無法直接到達。
隨後係統自動選擇繞行陸岩市後再到達清源村,路程為三百八十公裏,兩段路程共計五百公裏。這個長度比從右江市經龍源市後到達清源村的路程多出一百二十公裏。
也就是,兩條路程相加,繞行所用的時間要比最近的直線距離多出一個多時。
徐禎國無奈地撓了撓頭,何禮也聳著肩道。
“看吧,根本就行不通。”
這邊何禮話音剛落,林威又接到了方山縣同學的來電。
林威的同學在電話裏傳遞的信息雖然與他們調查的案件沒有太大關係,仍叫三人吃了一驚。
原來利用電梯腳踏墜樓實施犯罪的凶手並不是李姓的包工頭,而是包工頭在工地裏負責記漳兒子。
“跟你們通完電話後,我們立即將包工頭李軍傳喚到公安機關,他很痛快地承認了就是他本人謀害前來觀摩的公司領導,殺人動機是因為長期拖欠的工程款和無法調和的矛盾導致其產生了報複心理。可是到具體的犯罪細節,李軍的很多供述卻與事實並不相符,比如與設計單位如何溝通,製作腳踏板的過程和鋪設腳踏板的時間等等。再結合我們後續的調查取證,我們經研究認為李軍不是凶手,但他和凶手的關係一定非常密牽”
“後續調查到什麼了?”林威問道。
“在確定李軍為嫌疑人後,我們對他進行了大量工作,發現了一些關鍵性的問題。其一是李軍和承建單位並沒有非常大的工程款糾紛,所有的工程款最晚都已經在同年年底結清;其二是李軍的前妻在和李軍離婚後,很快就跟承建單位的一位經理成婚,聽在婚姻存續期間,李軍的前妻就給李軍戴了綠帽子,而且前妻的二婚對象正是三名死者中的一個;其三是按照徐大哥他的推理,根據誰負責聯係電梯設計單位誰就有嫌疑這一原則,我們跟電梯公司進行了接觸,發現正是李軍的兒子聯係的對方,也是在他兒子的執意要求下,電梯公司才做出了這種不符合標準的貨梯。”
“於是李軍的兒子就納入了你們的視線?”
“沒錯,我們找到李軍的兒子,他開始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衣無縫,拒不認罪。可是在我們擺出的大量物證麵前,他很快就繳械了。他的犯罪過程和徐大哥推斷的基本一致,我們在他所住的簡易房裏找到了剩餘的木料和切割機,他是在李軍等人上到頂樓後再將電梯叫到一層更換的腳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