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亞楠低下頭撫摸著肚子回道:“如果不是為了給張雷的遺腹子爭奪繼承權,我也不想這樣折騰,專程回右江市一趟。”
蔡學成眉毛一挑:“這話是什麼意思?”
“蔡大隊就別明知故問了,你們警察應該對我們的動向都有所掌握,我昨去了哪裏,為什麼要去,你們心知肚明。”曲亞楠冷笑道。
蔡學成案發前還在忙著白骨案的調查工作,分身乏術的他根本不知道曲亞楠話中的潛台詞。
他無辜地看著曲亞楠:“這個我可真不清楚。”
曲亞楠雙手環抱於胸前:“昨張雷的父母打電話讓我回右江,有很急的事情找我,於是我開車回到右江市內和他們見上了一麵。他們知道我懷了張雷的孩子,但是這次卻改口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而且不承認孩子的身份,必須要等親子鑒定結果確認是張雷親生的孩子後,我肚子裏的孩子才可以享有繼承權。”
“那你的決定呢?”
“為了給肚中的孩子爭取他的合法權益,我沒有拒絕二老的要求。伯父伯母原本是很慈愛善良的,如今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我也理解,畢竟張雷的死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而且張雷遇害的消息早已在網絡和電視上都傳開了,可是張雲浩到現在也一直不見蹤影。他的家人們非常擔心,張雲浩也可能遭遇了不測……”
曲亞楠完話,眼睛又看向何禮。
蔡學成沒有注意到曲亞楠哀怨的眼神,他自顧自地問道:“你第二,也就是今,是何時離開右江市,何時到達清源村的?”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設定的鬧鍾是淩晨三點鍾。實際上我是淩晨四點開車從右江市出發,上午接近般四十分的時候到的清源村,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我父母的喪事也因此向後推遲了。”
何禮一邊聽著曲亞楠的敘述,一邊將重要的內容記錄在記事本上。
這是在來找曲亞楠之前,他和蔡學成就已經定好了這麼做。
蔡學成看到何禮正在奮筆疾書,於是又問道:“大概的行車路線呢?”
“汽車行駛的路線就是正常導航指示的路線。先從右江市上高速公路後開到方山縣收費站下高速,再先後經國道、省道到達清源村……”
曲亞楠越表情越不滿:“怎麼,李東不是自殺嗎?還是,你們在懷疑我?”
“是自殺不假,我們隻是為了排除其他的可能性。”蔡學成解釋道。
這也是在和徐禎國分開前,幾人共同約定好的答複。
“今你和李東之間通過電話嗎?”蔡學成又問道。
“有過通話,不過也是李東打給我的。”
“李東是幾點打電話給你的?”
曲亞楠從挎包中拿出手機:“呃……通話記錄顯示是早上的般二十六分。”
“你們之間聊了些什麼?”
“李東的話很奇怪……”
“哪裏奇怪?”
“他問我為什麼要找警察?是的,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是意思大抵如此。”
“除了這些呢?”
曲亞楠將手機放回挎包中:“他今早在電話裏神神叨叨的,大部分時候都是他一個人著莫名其妙的話,我當時快要到清源村了也有些不耐煩,最後他罵了我幾句就把電話掛掉了。現在想想還挺生氣的。”
“你們通話時長是多少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