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從睡夢中被慌亂的敲門聲吵醒。
我睜開雙眼時頓感頭痛欲裂,昨夜的酒勁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
接著我用左手不斷揉著兩個太陽穴,右手下意識地拿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腕表。
手表的指針顯示現在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十分,按照昨的計劃,我現在已經遲到了十分鍾。
門外敲門的人應該是來催我參加趕海活動的吧?
我這樣想著,掙紮著穿好衣服打開房門,隻見何川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短衫站在門外。
“你怎麼還在睡覺?”
“昨喝多了,忘記了定鬧鍾。”我揉搓著如腫泡般的眼睛轉身進到衛生間,“都已經七點多了,你們怎麼還不去趕海?”
“明知故問,龐經理昨才要統一行動,你今就不來,這讓人臉上怎麼掛得住?我們七點在琉璃館谘詢處集合的時候,發現隻有你和仝凱沒到,所以龐征就指派我來找你了。”
“仝凱?仝凱哪去了?”
“不清楚,應該像你一樣也在房間裏吧,龐經理已經親自去找了。”何川又敲著門框催促道,“你簡單收拾收拾,快跟我去集合吧!”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對琉璃島上的集體活動產生了極為抵觸的情緒。
若不是何川站在門口苦口婆心地勸我出門,我或許還會頹廢地躺在床上繼續睡一上午。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站在鏡子前,昨晚好像參加的並不是派對,而是一場令人筋疲力竭的多人運動,全身上下都感覺酸澀無力。
看著鏡子中蓬頭垢麵的自己,我緩緩呼出一口氣,卻有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我草草刷完牙,便跟著何川去往了琉璃館的正廳。
可是仝凱和龐征仍然沒有出現在這裏。
我在人群中瞥見了馮悅桐,她今為了趕海換上了一間紅色露背連體泳衣,這件泳衣將他盈盈一握的腰身和修長的玉腿展露無遺。
可馮悅桐瞧見我時,卻如同見到一隻令他厭煩的蛆蟲,隻露出一副嫌惡的神情。
我毫不在意,又將目光轉向依曉染。
可是看到她全身純白色的比基尼泳衣時,我又趕緊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依曉染這般惹火的身材還穿著如此暴露,真是不怕惹人犯罪,這是把我們這幫血氣方剛的好男兒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僧人,還是真把我們認作自家兄弟了?
趁著仝凱和龐征還沒有歸隊,我急忙跑進自助餐廳裏尋到了幾塊法式麵包塞進嘴裏。
昨晚吐過以後始終沒有進食,現在的我是饑腸轆轆,像個土匪似的隨便翻到什麼都能囫圇吞進肚子裏。
我站在餐廳的落地窗戶前,看著龐征從酒店南側走廊神色匆匆地向琉璃館正廳走去,沒過多久他又帶著付慧芳再次從我的身前經過。
我快速回到正廳,發現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於是向何川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川搖著手回答道:“我也不大清楚,隻是聽龐經理敲仝凱房間的門沒有人應門。”
“那怎麼辦?”
“孫菲菲讓付慧芳到值班室裏取來備用房卡,打算將房門打開強行叫仝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