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文宇一起走回琉璃館,可是一路上他都默默不語,始終不肯告訴我,他所發現的那個秘密。
在我不斷地追問下,侯文宇在穿過琉璃館的正門時,才輕輕了四個字。
“藏木於林。”
“這是什麼意思?”我撓著已經濕透聊頭發問道。
侯文宇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走至正廳,然後再次提議道:“我們再去馮悅桐的房間裏看看?”
“嗨,那裏有什麼可看的?”
“未必。”
“再了,咱們手裏也沒有馮悅桐客房的鑰匙呀?”
“她的房間可沒有上鎖。”侯文宇解釋道,“付大姐在發現馮悅桐消失的時候,的很清楚。”
馮悅桐被害的屍體,我已經見過兩次,每每想起那顆恐怖的頭顱我的心髒都仿佛會停止跳動。
“我……我有點累了。”
侯文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握住我的手道:“孟學洲,你對推理研究的很透徹,這個時候可不能退縮呀!”
明明就是你侯文宇自己想去,為什麼非要給我戴高帽呢?
侯文宇又道:“何川這次麵對的處境可比昨麻煩了不少,我覺得這並不是一種巧合。”
我不屑置辯,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侯文宇,他的這種辭頗有陰謀論的意味。
侯文宇見我沒有話,於是問道:“孟學洲你玩微博嗎,或者泡沒泡過論壇?有些人就是那種披著馬甲帶節奏,專門混淆視聽的。”
“你是黑粉?”
“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你的意思是,在我們所有人討論案件的過程中,有人謊了是?”
“是的,但也不全是,凶手可能是故意沒有提到一些細節,像是要故意隱瞞什麼關鍵性的證據。”侯文宇話的時候,眉毛逐漸緊促在了一起。
“跟馮悅桐的被害有關?”
“也許吧,隻是一種感覺,我們似乎一直都在被凶手牽著鼻子走似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看了馮悅桐的屍體和仝凱的屍體,即便是兩個殺人現場也都有或大或的漏洞。然而我們對凶手的身份仍然一無所知……孟學洲,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侯文宇的很有道理,雖然凶手的殺人手法非常厲害,可是兩起凶案現場也都留下了不少線索,這對我們偵破案件原是很有幫助的。
可是現在我們還是毫無頭緒……
“這跟馮悅桐的房間又有什麼關係?”我問道。
“我跟何川的想法不大一樣,我認為水上屋並不是凶手殺饒第一現場。”
“為什麼會有這種判斷?”
“孟學洲你沒發現嗎?如果馮悅桐也是被凶手用鈍器擊中頭部死亡,那麼水上屋裏也應該會留有噴霧狀的血跡。”
侯文宇的判斷與我不謀而合,難道馮悅桐的客房才是真正的第一現場?
我倆趁著走廊沒人,悄悄地走近馮悅桐的房間,可是剛一開門,卻看到何川正站在馮悅桐的床前沉思著什麼。
“何川你怎麼在這?”我推開門聲問道。
何川抬起頭對我們的到來有些驚訝:“你倆怎麼會過來?”
“我們也想來馮悅桐的房間再看看啊。”侯文宇站在我身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