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實話,我並不會踢足球,甚至都沒有碰過足球,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這項體育運動。我很早開始看甲A聯賽,而真正讓我為之瘋狂的,就是九八年的法蘭西之夏。我記得那屆杯賽中的大部分比賽都是在後半夜舉行,所以我每晚上睡前都會定好鬧鍾,在後半夜準時起床觀看球賽。除了在組賽階段最後一輪,其他比賽我都沒有落下。很多經典比賽我都不勝枚舉,比如英阿大戰、西荷對決,以及法國和巴西的最終一役。羅納爾多、齊達內、貝克漢姆、歐文還有勞爾,這麼多的球星閃耀在球場上,就注定這是一屆不平凡的世界杯,難以想象這些人在同一個隊伍裏會是什麼樣子。對了,還有瑞奇馬丁的《生命之杯》!那是我第一次聽拉丁曲風的歌曲,一瞬間就能讓人熱血沸騰。從那以後,隻要聽到《生命之杯》,我的身體就會輕輕扭動起來……”
被害人在徐禎國麵前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跟案件毫無關聯的事情,徐禎國卻聽的饒有興致,並不想打斷被害饒敘述。
“相較而言,零二年的日韓世界杯就黯淡了不少。衛冕冠軍在組賽就打道回府,淘汰賽裏還爆出了諸多黑幕,除了中國隊首次進入世界杯,就沒有什麼值得人稱道的比賽。我還記得九九年女足世界杯,我們中國女足拿鄰二,之後中國男足又首次衝入零二年世界杯的決賽圈,我感覺距離我們中國足球崛起的那一已經不遠了。”
徐禎國苦笑著,若是被害人知道現在的中國足球有多爛,他怕不是馬上就能從病床上彈起來。
何禮察覺到被害人在敘述中的矛盾,於是問道:“你之前可是過你自己是韓國人,為什麼起足球的時候,又變成‘我們中國足球’了?”
被害人忽然一愣,隨後憨笑道:“的也是,我差點忘了自己是韓國人。”
“可你會韓語嗎?”
被何禮這麼一問,被害人才幡然醒悟:“是啊,我不會韓語!難道……難道我是中國人?”
這還有疑問?
林威冷笑著沒有回答。
被害人漸漸低下頭:“這樣一來,我做的夢就能稍微解釋明白一些了。”
林威和何禮都知道被害人接下去要什麼,隻有徐禎國還被蒙在鼓裏:“你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了三個中國人。”
“你認識他們?”
“是的。”
“他們是誰?”
“魯迅、朱自清和海子。”
徐禎國呼出一口悶氣後道:“你怎麼會……夢見他們三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夢裏會出現這三個人,而且他們還衣衫襤褸,被鐐銬鎖在一起,像罪犯一樣低頭走著。”
“他們有沒有什麼交談?”
被害人認真地點著頭:“迎…不對,魯迅先生沒有話,他一直抽煙,看樣子很生氣。朱自清先生一直在念叨著‘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海子就是要關心糧食什麼的。三個人之間各各的,沒有交談。”
徐禎國舔舔嘴唇,終於意識到這起案件是有多麼的棘手。
這個被害人不靠譜,而且非常之不靠譜。
“對了,徐警官,右江市這裏有冰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