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說道:“就因為這?”
陳揚說道:“我是個成年人,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晚輩這一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您,您不需要利用我,因為不管您讓晚輩去做什麼,晚輩都義無反顧。即便前輩您要晚輩這條命,晚輩可以馬上給您。”
陳淩眼神微微動容,他忍不住拍了拍陳揚的肩膀,說道:“若……”他隨後又說不下去了。
好半晌後,他收回了手,歎息了一聲。
陳淩有話想說,但卻沒有說出來。
但他雖然沒有說出來,陳揚心裏卻是知道陳淩是想要說什麼的。
陳淩想說的是“若你是我的兒子,該有多好。”
陳淩好半晌後,又說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相信我?”
陳揚呆了一呆,接著說道:“那前輩為什麼又這麼相信晚輩?即使晚輩擄走了您的兒媳,即使晚輩在跟您的兒子作對,但您卻從沒多問過晚輩一句。”
陳淩也是一愣,隨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之後,陳淩又說道:“你會否覺得,我作為陳嘉鴻的父親,也太過心狠了?”
陳揚說道:“晚輩隻是覺得,前輩您不同於一般的父親。您的處事方法,與常人不同。”
陳淩沉聲說道:“不管我有多大的神通和成就,但其實,父子之間的親情是割舍不斷的。嘉鴻的血液裏流淌的是我的血,他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不疼他。”他頓了頓,道:“但是這個孩子現在已經變得是非不分了,他越成長,將來就會成為越大的魔頭。我不是在乎我的名聲,而是,對他,必須下重藥,若他真是冥頑不靈,我也可以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遇作惡者,我殺!若是我兒子作惡,我救,若是救不回,那麼我可以親手殺了他。”
陳揚的心頭是震撼的。他開始又多了解了中華大帝一分。
“你知道嗎,陳揚,有時候我覺得你挺像我的。”陳淩隨後一笑,他說道:“你身上有一種俠客的精神,一怒可殺人,俯首能救螻蟻命,坦坦蕩蕩,但求無愧!所以,我不怕有什麼人誤解我,他們覺得我是殺人魔頭也好,覺得我是救世菩薩也好,都無所謂。我就是我,我隻做我該做的事情。”
陳揚說道:“前輩是晚輩的精神楷模。”
陳淩一笑,他伸出雙手,說道:“我這一雙手,所殺過的人,你想象不到。我知道,我殺的人不全是壞人,也殺過好人。但是我問心無愧,我從不作噩夢。我曾經去過島國,我屠殺過島國的數百平民,我連小孩都殺,我縱容我的同伴奸殺無辜的婦孺,但我依然無愧!”
陳揚不由震驚,說道:“前輩,這卻是為何?難道您是因為往日的島國侵略而憤怒殺人?”
“當然不是!”陳淩說道:“若是為那些事情,整個島國都殺不完。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曆史雖然不能忘記,但是弱者被欺淩,這沒什麼好說的。”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陳揚問。
陳淩說道:“一切都是當年,神帝創造了造神基地,需要金丹高手才能加入造神基地。島國人急功近利,想要靠磨煉來達到修為。他們有幾個少年天才到了我所在的東江市,並且跟我耗上了。那些個少年天才,心誌堅定,殺人如麻,確實不好對付。但最後都被我殺了,殺他們,一點都不冤。他們的手上沾滿了許多我們無辜百姓的鮮血。他們甚至將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折磨成了性玩具。”
“之後,這件事也驚動了我們國內的一個高手。那位高手叫做道左滄葉,道左本身就是造神基地的高手,他直接去島國,光明正大挑戰了島國講道館的高手。連續誅殺島國數名大宗師,至此,島國的武道一落千丈。就這些事來說,他們的人過來,虐殺婦孺,這是小人行為。而道左去是光明正大的挑戰,雖然殺人,但光明磊落。可沒想到,後來島國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他們安排了一個興國小隊,一共七名高手到東江來殺人。虐殺百姓無數,手段比當年的大屠殺還要殘忍,並且每殺一人,都寫血債血償。”
陳淩頓了頓,說道:“這些事情,沒有對外公布。但是國安裏麵一定有檔案,你去找沈墨濃,應該能夠看到。那一年,我親眼見到一個故人,她是一位女性,她的孩子,丈夫被島國高手殺了。她被島國人侮辱無數次。我救了她之後,她向我磕頭,然後洗了個澡,穿上幹淨的衣服,接著就到了樓上跳下去,她死在我的麵前。我一直記得那天的陽光很明媚,她身下的鮮血刺目得很。就是在她的屍體麵前,我對她的屍體暗暗說,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島國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