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了丟丟的臉上。
這張小臉，確實長得不錯。
已經不止一個人說了，她長得漂亮。
張玉琴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手上還是留情點。
畢竟這麼漂亮的小臉，以後說不定有大用處。
想到這，張玉琴沒再打了。
她扔下一句：“給我滾回去睡覺。”
丟丟回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眼淚還在流著。
她的嘴輕輕張著，無聲吐出了兩句話。
“阿姨對不起。”
“奶奶對不起。”
……法國巴黎。
喬少霆再次來到了這座城市。
上次來，還是因為和秦小柔一起。
而這次，是因為工作。
晚上結束工作後，喬少霆來到了埃菲爾鐵塔。
無事，就是想來看看。
看的時候，過往的記憶浮上了心頭。
他陪秦小柔來的時候，秦小柔提了一個要求。
她想依偎在他的肩頭，拍一張照。
可他沒有同意。
雖然他們後來是拍照了，但身體並沒有太過親昵的舉動。
可現在想想……喬少霆苦笑了一聲。
如此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答應秦小柔。
雖然他並不愛這個女人。
但這隻是她卑微的一個小請求而已。
可那時的他竟然是如此殘忍。
喬少霆的心，有些壓抑。
他望向了埃菲爾鐵塔。
這座法國最知名的建築。
有些情緒，浮了上來。
他年輕的時候行事張狂。
總以為無所不能。
總以為人定勝天。
他自持優秀，做事更是無所顧忌。
可到了現在這個年紀，他才恍悟，這人，永遠勝不了天。
哪怕再睿智能力再超群的人，也是勝不了天。
冪冪之中，很多事情，上天已經是注定好了，非人力而可抗拒。
比如他。
他連他最愛的女人都無法留在身邊。
而一個善良的女人，也因為他而死。
諷刺，在喬少霆的唇角漾了開來。
他轉身離開了埃菲爾鐵塔。
回到住所後，喬少霆並沒有休息。
他打電話給華生，讓華生將部分工作資料發送郵件給他。
電話那頭的華生忍不住提醒道：“閣下，你那邊現在已經很晚了吧？”
這個時候，閣下應該休息了。
“發來。”
喬少霆並沒有說太多。
他知道華生話裏的意思。
現在法國這個時間點了，他確實應該休息了。
可他無心休息。
自從秦雨離開他後，他的心，就恍如被鈍器在緩緩割著一般。
那痛意綿延不斷在他身體裏泛濫。
永遠不能停歇。
而秦小柔的死亡，加重了鈍痛。
喬少霆能做得，也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用高強度的工作，來緩解這種入骨的疼痛。
……翌日，來到。
溫甜帶著裴甜來到了秦雨的店裏。
裴甜是來和秦雨道歉的，態度誠懇。
秦雨當即摸了摸裴甜的腦袋，笑道：“沒事，阿姨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說完秦雨還拿著麵包給裴甜吃。
裴甜沒吃。
她說她想到樓上去坐坐。
秦雨現在的麵包店分上下兩間。
樓上是休息區，專門供顧客來休息。
不過這個時間點了，樓上也沒有什麼顧客。
秦雨帶著裴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