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妃道:“沒關係?就算我弟弟的死和姬文秀沒關係。可是,你殺了他的兒子,他卻還是跟你恩愛如故,還給你又生了兩個孩子。”
“你這個小畜生。”姬文秀眼中閃過厲色,道:“一口一個姬文秀,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連母親二字都不會喊了是吧?大人的事情,恩怨,輪得著你來管嗎?你現在給我跪下。”
櫻雪妃看了姬文秀一眼,覺得這女人像是瘋了一樣,簡直就是語無倫次。著實是心中氣不過,冷冷道:“我沒罵你一聲無恥賤婦,就已經是給你最大的體麵。”
姬文秀淒涼一笑,道:“看吧,在你眼裏,你從來都隻有你父親,你眼裏何曾有過我這個母親?”
櫻雪妃道:“做錯事情的是你,為什麼到了現在,你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反而還對我處處指責。不是我眼裏沒有你,如果是我父親害了你,我身為子女,也一定會將事情查清楚,給亡者一個公道。”
“我和你父親根本就沒有感情,我和他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姬文秀道:“我是迫不得已,我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
櫻雪妃聽她這般顛倒是非黑白,胸中頓時熱血上湧,恨不得一劍將眼前這個瘋女人給殺了,暴怒道:“姬文秀,你到底還有沒有一句真心話?我父親如何待你,我是看在眼裏的。你素來無理取鬧,什麼都不管,即便如此,我父親還待你如珠如寶。你將他害了不說,現在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做迫不得已?你就明說你要跟櫻天正去,以我父親的性子,絕計不會強求你在他身邊。我父親是如此驕傲之人……”
姬文秀毫無愧色,仰首怒道:“你住嘴,你當時年紀小小,又懂什麼?你父親在你眼裏光明磊落是吧?在我眼裏,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什麼叫我離開,他絕不會強留。他怎能容忍?他會將我殺了。”說到此處,不禁潸然落淚,淒苦無比的道:“總之我是個苦命的人兒,當初我真該就讓你父親打死我,這樣也免了今日要被你這畜生如此羞辱。”說完之後,放聲痛哭起來。
櫻軒三兄妹立刻上前安慰姬文秀,櫻寧向櫻雪妃哭著道:“櫻雪妃,你不要再為難媽媽了,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好了。”
櫻素寒聲道:“小妹,你跟她這種人囉嗦什麼,今日咱們一家同生共死,她要殺要剮,咱們受著就是,但我們絕不求饒。”
“我怎麼這麼苦命啊!”姬文秀哭天喊地。
“好,好,好!”陳揚見這情狀,不禁撫掌稱讚。
眾皆愕然。
陳揚道:“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潑婦,還有潑婦養出的孩子,那也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櫻軒三人聞言大怒,但陳揚的威嚴在這裏,他們終究是不敢反駁。
陳揚繼續道:“姬文秀,不得不說,你是我生平之中見過最惡毒的女人,不僅僅惡毒,而且無恥。謀殺親夫,害死自己的兒子。與殺子仇人結婚,還生下三個小糊塗蛋。一樁樁,一件件,那個事情是冤枉了你?櫻鴻城主的為人我不需要去考證,我相信一個愛孩子的父親,不會壞到那裏去。你的為人,我更不需要去多方驗證。一個謀殺親夫,害死自己孩子,對另一個孩子也一口一個畜生的辱罵。這樣的毒婦,若說她是個好人,那才是見了鬼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櫻家的事情輪得著你來說三道四。”姬文秀忽地霍然而起,衝陳揚罵道:“櫻雪妃是小畜生,你就是畜生中的畜生,我們櫻家和和美美的,你一來就搞三搞四,搞得我們櫻家已經是家不成家,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好意思活著?”她當真是膽大包天,連陳揚也不怕。
她不怕,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怕。
櫻家眾人立刻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姬文秀已經瘋了,瘋了。我們櫻家絕不敢對大人不敬啊!”
陳揚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他的眼中閃現出森寒的殺意來。
櫻天正衝上來,對著姬文秀啪啪啪四個耳光,怒罵道:“你這個瘋婆娘,你是不是瘋了。你非要把幾個孩子都害死,你心裏才舒服是嗎?”
姬文秀的臉蛋頓時紅腫一片,兩邊麵頰都是手指印。她狠狠的推開了櫻天正,怒笑道:“你們這群膽小鬼,哈哈……你們都怕這個小畜生和大畜生,可我不怕。有本事,就來殺我啊,哈哈哈哈……”她當真就像是瘋了一樣。
櫻雪妃沉默了下去。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中也知道,雖然自己和陳揚是結拜的姐弟,關係很好。但不管怎樣,如今陳揚都是戰神司司長,這個身份是擺在這裏的。姬文秀這般當眾辱罵,著實是無可原諒。
陳揚還沒說話,櫻天正已經向陳揚跪了下來,道:“宗大人,這個女人著實是已經瘋了。我和她,你要殺要剮,要如何處置,我們都沒話說。萬望你不要遷怒於我的孩兒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