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不算長久。如果隻是在醫院接受為期一個月的檢查,左哲並不會在意。不過,真的隻是接受一個月的檢查嗎?
按照要求,左哲吞下了一粒粒用處不明的各色藥片,注射了一針針的未知藥劑。左哲聽不懂醫生和護士所說的專業術語,也看不懂藥片包裝上的複雜分子式,能夠做的隻有按照要求來接受治療。
結果,隻是一個星期下來,左哲的心裏就憋出了一股子想要發泄的怒火。如果不是左哲的自製力足夠強大,這會兒已經化作狂躁症的患者了。
感受著自身身體的變化,以及最近幾天用藥量的明顯提升,左哲心中了然。果然,常規的方式是無法通關的。
對於沒有什麼威脅的自閉症病人,如果病人家屬想要將其帶出醫院,那是完全有可能的。隻有那些對他人可能造成嚴重威脅,有著強烈破壞欲的狂躁症患者,才會被強製的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即便家屬也無法將人領走。
在這一次的無能世界裏,左哲不可能通過常規的方式離開。至於之前許下的一個月的時間期限,那是醫生將左哲改造成狂躁症患者的最長期限。
繼續停留下去,左哲隻可能被永遠的束縛在這裏。似乎,隻有逃離醫院一條路可選了。
不過,在這個已經感受不到超凡力量的無能世界裏,外逃的下場隻可能是被重新抓回來。沒有了超凡的力量,左哲一下子被打回了普通人的原形。
“這個世界不可能毫無破綻。一個世界越是嚴密而沒有破綻,就代表著其破綻越是致命。就像是越是精密的儀器,就越是無法抵抗粗暴的破壞。”左哲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思索著,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嚴密而沒有破綻的世界,其破綻反倒更容易尋找。粗暴一向與簡單掛鉤。而簡單的方式中,左哲能夠想到的,便是縱火。
火焰從來都是破壞的代名詞,有破壞的地方,大都會有火焰充當幫凶。
單純逃離這座精神病院是沒有意義的。不論逃到哪裏去,都會被抓回來。而且,左哲為什麼一定要逃?對待敵人的時候,一味的逃跑最多也隻是麵前不失敗而已。想要獲得勝利,就不能隻是逃跑、撤退,還必須要反擊。
所以,火焰對左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現如今,依舊被認為自閉的左哲還有著不錯的自由權。之前,左哲雖然傷害過他人,也是因為對方挑釁在先。
說起那個可以在精神病院裏自由往來的老人,左哲立即意識到了對方的不同尋常。對方的出現,目標直奔著左哲的尊嚴而來。像左哲這樣的人,或許不會在意別人的鄙視和無視,卻無法忍受別人的侮辱。
如果沒有那個出現的老人,左哲依舊會像是自閉症患者一樣躺在病床上,拒絕與外界交流。可是現在,左哲卻陷入了比之前更加不佳的境地。
“看起來,我一直都被監視著,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而謹慎。”看了眼窗外的鐵柵欄,左哲似乎隻有從房門進出一條路可選。實際上,因為套間裏有廁所的關係,左哲平日裏根本就不會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