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曾經有幾個那種男人。”
蟲的餘光撲捉到她用手背使勁蹭了蹭嘴角,盡管蟲自認和粗魯無緣,但是由紅唇腦袋裏泛濫而出的東西,還是使蟲的脊梁溝冒出涼氣。
“這醜娘們竟然打我的主意。”
蟲有種想逃的衝動,不!首先要做的是用折凳把她的醜臉拍得血肉模糊再說。
這時,紅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你是怎麼收費的?如果分手失敗是不是不用付錢?”
蟲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從她腦袋裏那些泛濫的不堪思維中刨出來,然後耐下性子收費標準告知紅唇,並表示分手失敗不用付錢。
紅唇點點頭,不值一提的臉上露出不值一提笑容。
“老娘的錢你可不好賺。”
她用法官宣判的口吻說道。語畢,她不再說話隻是一串接著一串吃著豬腰子。
很快桌上隻剩下了小山般的鐵絲。
蟲努力壓住內心蓬勃怒火,剛想開口讓她介紹下情況。巧合的是,這時紅唇的手機響了。她極不耐煩地對著手機話筒罵了幾句,然後對蟲丟下一句:“老娘有點事,下次再說。”便拂袖而去。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蟲像解脫般,居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哦耶,今晚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可一個人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請付錢。”那人說。
蟲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過了兩天,紅唇去了蟲的事務所。
她一進門就開始對事務所的的陳設評頭論足,儼然選秀節目的評委。蟲本來就對上次的事還耿耿於懷,所以言語間對她有些尖刻。
“小姐,這裏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裝修樣板房。”
蟲冷冷的說。這回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刻意躲避那張醜臉。生存或毀滅是個問題,但是麵對醜人,麵對一個裏外都醜透的人,不。。。。。不算。。。。。不算多大的問題。
“不是有句話說,好的辦公環境才能成就高效率。看來你的效率。。。。。。。。。”
紅唇挑起蚯蚓眉,滿臉不屑。蟲瞅著她那副德性,被一個從頭到腳都是地道潑婦打扮的醜女人如此羞辱,蟲還是第一回。
“小姐,沒事的話,請回吧!我這邊還有幾個案子。”
蟲突然想起她的身份----自己的房東,於是情緒瞬間穩定下來。於是耐著性子,下了逐客令。
紅唇露出一副欠打的表情,眼睛珠子骨碌骨碌亂轉,上下打量蟲。好像在說:
“就你?有屁的生意啊!”
她還是打破了沉沒。
“既然來了,當然有事。上回話還沒說完。對了,上回說到哪了?嗯,是老娘的錢可不好賺!”
“請繼續。”
蟲強忍住怒火,他早有吃這碗飯,就要受氣的覺悟。
“先給我倒杯水。”
紅唇吩咐道。
蟲覺得此女正在挑戰他忍耐力的極限。
當他給紅唇端來水時,發現她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看桌上的資料。他看到蟲來了,立馬擺出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看起來,你滿專業的嘛。這下老娘我就放心了。談談正事吧!請坐。”
紅唇竟反客為主讓蟲坐在客人的位置上。這一係列舉動竟讓蟲產生了一種她是主人的錯覺。
正如她說的,她的錢肯定不好賺。
較之紅唇那令人深惡痛絕的行為,她的口頭表達能力絕對一流。猶如評書一般繪聲繪色,讓蟲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很快,話鋒轉入正題。
“他簡直就是個沒味的口香糖,老娘要甩掉他。”
紅唇猛的拍了下桌子,嚇了蟲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