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圓被兩股力量夾在中間,皇甫筱那邊逼著他往前進攻,司馬槿這兒卻步步往後退,隻是用同等力量控製著不讓皇甫筱有進一步的舉措。
零圓不知所以,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他一下,連墨決也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它以為這個場麵就要一直這麼僵持下去了,誰知道司馬槿竟然先動起手來。
可動的,不是捏著劍鋒的那隻手。
而是拎著魔族那人的手。
他將魔族甩給了一旁的仇金,分出心神來囑咐了一句,“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僅僅是這麼一句囑咐,司馬槿便被皇甫筱連連逼退了好幾步。
他不舍得傷害皇甫筱,便隻能一步一步後退,無須再顧及魔族那人的時候,他也終於能騰出心神來問問,“筱筱,你知道我是誰嗎?”
皇甫筱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司馬槿摸不著頭腦,可想到魔族既然能控製死去的士兵,想必也能控製住皇甫筱。
果然這話問出口沒有答案,司馬槿心下了然,已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想找出辦法讓皇甫筱清醒,便隻能求助皇甫筱的兩位師兄,“快逼問那個魔族,問出他是用了什麼辦法控製了筱筱!”
仇金跟仇言卿得到命令,抓著魔族就是一通打,一邊打一遍逼問。
可魔族越是挨打越是笑得猖獗,竟是一個字也不肯往外說。
仇金兩人急得額頭冒冷汗卻毫無辦法,再看那邊皇甫筱,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司馬槿的控製,拎著長劍一招一招往司馬槿身上刺去。
零圓是不願意攻擊墨決的主子的,可它自己的劍身讓皇甫筱握著,它也沒有辦法,隻得連連尖叫著讓司馬槿躲開。
鬧劇一般的打鬥讓仇金愈發頭疼,泄氣般地鬆了手,又狠狠補上一腳踢在魔族那人的小腹上。
他以為有仇言卿抓著,這個魔族應該是躲不掉的。
萬萬沒想到狡猾的魔族竟然一直捏著符決,等仇金一鬆開手他便一道黑煙揮向仇言卿的麵門。
仇言卿被黑煙蒙住眼,本能地閉上眼往後退了兩步,可他還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就算自己受傷也沒有鬆開抓著魔族的那隻手。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魔族竟然為了脫身,不惜揮刀砍斷自己被抓住的手臂,更是快速衝向交戰中的司馬槿,趁著他躲避皇甫筱攻擊的時候,握緊了短刃猛地刺在司馬槿胸口上。
短刃拔出,鮮血飛濺向皇甫筱的臉。
攻擊忽然停止了下來,皇甫筱呆呆愣愣地看著司馬槿受傷往外冒血的胸口。
“筱筱。”司馬槿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伸出手抓住了皇甫筱的肩膀,“你醒醒,看看我。”
他的滿腔心思都在皇甫筱一人身上,自然不知道身後那個魔族已經收起了帶有他鮮血的短刃,在仇金跟仇言卿圍捕上來之前畫出傳送陣逃走了。
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再管那個魔族了。
皇甫筱呆呆愣愣的樣子好似已經恢複了神誌,卻依然一個字都沒有往外說,趕上來的仇言卿也終於逮住機會扣住她的手腕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