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原噔時便急了,顧伊諾一日不死,這件事便不能算作結束,他總疑心會突發變故,果不其然皇上今日便召見了墨玉麟,若是任由這事態發展下去,難保明日這顧伊諾便能從死牢內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
除了增加人手加快消滅證據的進程之外……
劉原惡狠狠地盯著外麵漸暗的天色,心中盤算著的詭計也一道應運而生。
牢內的顧伊諾緊閉著雙眸,一聲聲數著牆角處滴下的水珠。
一滴、兩滴……兩千滴……
牢內的晝夜晦暗不清,身上的傷口沒有經過處理袒露在破損的衣裳下,顧伊諾借著這水滴聲消磨著難挨卻又分外漫長的牢內時光。
忽地,她聽見牢門一陣響動,是獄卒正在擰著鎖開著牢門。
顧伊諾倏然睜開眼,滿是警惕地看著門外端著飯菜正欲往裏進的獄卒。
“您還沒適應呐。”
獄卒嘲諷似地看向對麵那個滿是戒心的女人。
“也是,像你這樣的富貴人家也是頭一遭進咱這樣的破地方,沒事兒,沒適應也不打緊,反正你也活不長久了。”
他故意啐了一口口水進了顧伊諾的飯菜,眼神貪婪地盯著她被撕扯開來的破損衣裳下裸露的肌膚,笑得曖昧而又輕蔑。
在顧伊諾憤恨而又羞惱的遮掩下,獄卒故意湊近了盯著她瞧。
“倒還是個難得的美人兒,比那些殘花敗柳看得舒爽多了,就是不知道這滋味兒……”
獄卒眼裏的貪婪顯露,他揉搓著雙手不斷逼近。
顧伊諾眼裏燃著的怒意簡直快要噴射出來了,她死死的瞪著那個欲圖不貴的獄卒。
“你若是敢對我做任何不軌之事,六皇子不會放過你。”
“我呸,小爺可是從外邊兒打聽過了,你就是一隻被六皇子玩爛兒的破鞋,別整得這麼貞烈,膈應著小爺可沒你好果子吃。”
說著他便要將手伸進顧伊諾的衣襟,顧伊諾瞪大著眼睛死死地抵抗著不讓心懷歹意的獄卒靠近。
她奮力掙紮著,手上腳踝上束縛著的堪比千斤重的鐵鎖鏈磨得她原本白嫩的肌膚紅腫不堪,尚未愈合的傷口也因此被扯動。
顧伊諾整個人仿佛被束縛在鐵籠裏的鳥雀,明明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卻還是要抵死相拚。
獄卒將她捉住的時候,顧伊諾眼睛紅得仿佛充血一般,她死死地咬著後槽牙用最怨毒的眼神看向正在解她衣扣的獄卒。
仿佛用盡全身上下的戾氣一般恨恨道:“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似乎是太過於急切地想要撕碎顧伊諾身前的那層障礙,獄卒聽見顧伊諾這句話的時候很是不痛快,甩手便是一巴掌將她甩倒在地。
她的頭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麵上,新傷合著裂開的舊傷一並痛著,眼角流出的液體含混著鮮血似乎是落下的血淚一般,顧伊諾在地上掙紮著爬起。
“還挺烈啊!”
一把揪過顧伊諾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托起甩到那僅僅鋪墊了一層茅草的木板上,獄卒正準備壓上去,顧伊諾也是心死一般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布著惡心氣味的沉重軀體並沒有遏製住她的身體,反而那雙鉗製著自己的粗糲大手鬆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沉悶的倒地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