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整個平陽縣傳遍了一件事,殺害縣令一家七口的凶手找到了!

縣城酒館春江樓裏的客人在茶餘飯後都議論紛紛。

“聽說是豔血盟裏的人幹的,哎呦,怎麼得罪了這些人。”

“你可少說兩句吧,小心隔牆有耳。”

“都散了吧散了吧,少說點話總是有好處的。”

三日後,春江樓二樓的雅間裏,一個男子恭敬地對上座戴鬥篷的人說,“主上,他來了。”

“叫他進來吧,留點心,別被有心人發現了。”聲音很是慵懶悅耳,聽不出說話者的喜怒。

簾子被掀開,走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鬆陽郡令。

“你飛鴿傳書喚我前來,所為何事。”鬥篷男說道。

“如今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殺害平陽縣令的凶手乃是豔血盟的人,是不是你們當時有什麼紕漏,被六皇子的人查到了。”

“你是在懷疑我們豔血盟的人辦事不利嗎?”鬥篷男言語之間似有慍怒。

“當然不是,我怎麼敢質疑您的人,隻不過現如今這個案子歸了朝廷派來的巡查使六皇子所管,他素有殺伐果斷之名,怕是不好對付,我今日請您前來,是想與您商議一個對策,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閣下真是說笑了,江湖誰人不知,我們豔血盟拿錢辦事,如今銀貨兩訖,怎能再與雇者混為一談?閣下自己多加保重吧,後會無期。”

鬥篷男說完,便打了個響指,候在門口的手下聞聲進來,對鬆陽郡令做了個請的手勢,鬆陽郡令見其油鹽不進,隻能悻悻離開。

此時的隔壁雅間,顧依諾搖著扇子,做出風流少年的模樣,“這就是殿下所說的請君入甕,果然高明。”

“我早就應該猜到這個鬆陽郡令有問題,果不其然,他就是雇凶殺人的賊人,隻不過他到底為何對平陽縣令痛下殺手,難道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倒也好辦,你就喊無雙他們去郡令住的宅子探一探嘛,反正他們也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了。”顧依諾收起扇子,分析道。

“事關重大,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穩妥。”墨玉麟一錘定音。

這天夜晚,墨玉麟再一次帶著暗衛,摸進了郡令在平陽所住的宅子。

果不其然,鬆陽郡令在院子裏偷偷摸摸的要燒什麼東西,看著仿佛是冊子之類的。

事不宜遲,無雙輕功了得,飛身上前奪過那本冊子,鬆陽郡令錯愕了一秒。

發現了麵前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墨玉麟。

鬆陽郡令被押入了平陽縣的大獄,經墨玉麟審問,終於使事情水落石出。

這本冊子上是鬆陽郡令貪汙受賄的罪證,平陽縣令為人耿直,最不喜搜刮民脂民膏的宵小行為,故收集了很多鬆陽郡令貪汙受賄的罪證,打算呈給刺史,讓刺史寫折子遞給皇上,治罪於鬆陽郡令。

奈何冊子還未送出,鬆陽郡令便先下手為強,雇凶殺害了平陽縣令一家七口,隻剩一個僥幸逃過的繈褓嬰兒。

事情大白於天下,平陽縣的百姓紛紛進言,要求墨玉麟嚴懲鬆陽郡令,一則鬆陽郡令貪汙受賄,搜刮民脂民膏,早就使地方百姓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