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用了劉原的血液給顧依諾下蠱?

大理寺最近都要被這件事情煩心死了。

這件事情是由劉定乾主理的,不過他一向繃得住,所以下麵的人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太大的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頂青布轎子停在了大理寺的衙門口,一個穿著深藍色宮裝的太監走了下來。

李公公這張臉在宮裏和這些大臣之間就是行走的標識,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有人趕忙上前見禮道,“李公公,你今日怎麼來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不成?”

李公公剛站穩腳就聽到這話,不由定睛一看,笑起來,“喲,原來是左少卿啊。”

本朝的大理寺是由大理寺卿主理,左右少卿協理,且本朝以左為尊,左侍郎的位置要比右侍郎稍微高一些,劉定乾就是右侍郎,而站在李公公跟前賠笑的這位便是左侍郎了。

“沒什麼,皇上這次讓我來看看右侍郎辦的案子如何了。”李公公笑道。

一聽到這件事情,原本還有些許打探之意的左侍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笑道,“原來公公來是為了這件事,劉大人正在裏麵辦公,下官帶公公過去。”

“不必勞動大人,雜家自己去便是,為了這事皇上還有幾句教導要告訴劉大人。”李公公說道。

話音落下,左侍郎腳下的步子不由一頓,“那下官就不叨擾李公公了,你自去便是。”

李公公微微點頭,擦身而過,並不意外左侍郎的退怯,因為這件事情不僅事關當朝皇後,還有巫蠱之術,皇上下令嚴查。

為官多年的官油子們一看這樣的事情就知道牽連甚廣,而且吃力不討好,即使知道這件事情辦成了會是大功一件,也沒有人不怕死的往上湊。

這些人的心思,李公公看多了也就明白了,不隻他明白,就連墨玉麟也看得清楚,所以才把這件事情都交給剛直不阿的劉定乾。

“下官見過李公公,不知道公公這次過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劉定乾問道。

李公公一笑,從袖袋裏取出一枚純金打造的令牌交到劉定乾的手上,“皇上擔心劉大人在辦案期間會受到阻攔,特讓雜家送這枚令牌過來給劉大人,有此令牌在,如同皇上親臨,劉大人不需再顧慮其他,隻要早日找出幕後之人便可。”

劉定乾聞言,不由十分動容,趕忙下跪道,“微臣多謝皇上體恤,一定不會辜負皇上賜令牌的恩德。”

李公公上前將劉定乾扶了起來,“大人隻需要好好辦案便是。”

等李公公回宮以後,墨玉麟聽說了劉定乾的反應,不禁感歎,顧相教出來的學生真是不凡,想到這裏,他不禁心思一動,若是顧相能再多有幾個學生便好了。

這個念頭剛一起來,就被他自己搖頭否定了。

要調教初劉定乾那樣的一個學生出來見識太苦難了,其中花費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就是不計其數,還有那個人的本性,人品。

饒是墨玉麟也不得不承認,劉定乾這樣的品性實屬少見,若是能出一個,便是朝廷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