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文柏喘勻了氣才說道，“是臣弟的事情讓皇兄擔心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臣弟不進宮也不行。”
墨文柏說著話，便兩手撐著太師椅的把手站了起來，見他要屈膝下跪，墨玉麟趕忙阻攔道，“有什麼話就好好說，不必下跪。”
墨文柏說道，“皇兄，胡側妃雖然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本意也是為了臣弟，還請皇兄不要責罰她。”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就連胡小真自己都愣住了。
其實，胡小真一直都知道墨文柏不喜歡她，連一絲一毫都不喜歡，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給自己求情。
“王爺，臣妾罪孽深重，死有餘辜，不值得王爺為了我這般。”胡小真神情動容的說道。
墨文柏視線落到胡小真的臉上，“本王知道你無意害了那麼多丫鬟內心一直在愧疚，也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本王，這世間還沒有哪個女子能為本王做到如此的地步，你是第一個，本王怎麼會棄你於不顧？”
這話說得胡小真當即崩潰大哭出來，自從她小產以來，還是頭一次這般情緒外露。
真是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一時間，胡小真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禦書房，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就連隻以為占理的趙明燕也忍不住心虛。
畢竟胡小真的孩子可是被她親自下令才沒有了的。
而胡小真這麼哭，每一分每一秒都讓趙明燕覺得煎熬，無地自容。
等到她的哭聲終於弱了下來，趙明燕趕忙下跪道，“皇上，之前是我的無心之失害胡側妃失去了孩子，臣妾也有錯，請皇上責罰。”
墨玉麟沒有看趙明燕，而是朝墨文柏說道，“這件事情是你的家務事，就你自己處理吧。”
聞言，趙明燕又趕忙去求墨文柏，“王爺，杏兒的事情是也是由臣妾的事情引起的，還請王爺責罰。”
墨文柏看著趙明燕，罕見的沉默了，半晌之後他才說道，“本王以為你賢良淑德，聽說當日你下令責打胡側妃之前，她已經跟你說過有了身孕的事情？”
趙明燕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加愧疚，“是，隻不過當時才半個月，臣妾以為……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
“你以為，你以為就能解釋得通麼？”墨文柏冷笑一聲，“本王被胡側妃下藥，為什麼沒有責罰於她，你身為王妃可有想過為什麼？”
這話給趙明燕問住了，“難道是，為了孩子？”
回應他的是墨文柏又一聲冷笑，“說到底讓你如此，也有本王的責任。”
“皇兄，王妃倒是胡側妃小產，胡側妃下毒謀害主母都是因為臣弟所起，請皇兄不要責怪她們，要罰就罰本王一人，請皇兄廢除臣弟的親王爵位。”墨文柏說道。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瑞王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畢竟在所有人看來，親王的爵位代表著權力地位和金錢，沒有人想要放棄。
墨玉麟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可想好了？”
墨文柏坦然了一笑，“皇兄，臣弟已經給想好了，雖然被廢了爵位，但臣弟始終都是皇兄的弟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