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兩股戰戰的上了自己的馬車,等馬車已經離開的皇宮的範圍,他才驚覺自己後輩上的裏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見他臉色不對,馮夫人趕忙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馮大人有心張口,可眼下在四處漏風的馬車裏,有些話也是不能在這裏說的,他便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多年的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馮夫人也發現了這件事情不好說,便不再問了。
一直等到馬車駛入了馮家的院子,馮大人便先下了馬車。
馮夫人也趕忙跟上,等回到他們自己的院子,馮大人這才把李公公說的那些話大致複述給了馮夫人知道。
“我的天爺呀,這個……這個馮愛珍怎麼這般膽大包天!她是想讓我們全家跟著吃瓜落嘛?”馮夫人的臉色都被氣白了。
馮大人也歎了口氣,“可憐我那個二弟,還指望著這個丫頭進京能接一門好親事,現在看來不惹禍就已經不錯了。”
“我現在就給他寫信,叫他早點進京來,愛珍畢竟是老二的掌上明珠,我身為大伯也不好就這麼處置了,還是等他們夫妻兩個進京以後再說吧。”
“還有,就要勞煩夫人最近給愛珍相看起來了,就挑那些門庭清正的人家,不必拘泥於在不在京城,等到老二一家進京以後,這些或許能用上。”
馮大人吩咐完了,又在馮夫人的服侍下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衣裳,就去了書房信心。
而馮夫人的工作比馮大人的要繁瑣的多了,首先,馮愛珍今天闖了這麼大的禍,要對她進行懲罰。
還是那句話,她們身為大方,而馮愛珍是二房的嫡女,隔著一層關係,也不好隨意懲罰,馮夫人便讓她在馮家二爺沒進京之前,都在房間裏麵禁足,一切等到一家人來了以後再說。
第二點,就是隔開自己的女兒和馮愛珍的接觸,避免她小小年紀就被這個不著調的侄女給帶壞了。
最後,就是進宮給顧依諾和墨玉麟賠罪,至於怎麼賠罪,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還是要跟馮大人商量一下的。
顧依諾還不知道馮家人為了這件事情差點撓禿頭,這會兒她正為了顧相生病的事情而著急上火。
顧相因為早就已經辭官了,曆年的宮宴,他也是喜好清淨,不怎麼愛參與,今年也是如此。
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正月初一,顧相府的人就來稟報,顧相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到了今天早上就已經發熱了。
顧依諾擔心的不行,立即帶著胡神醫從地道去了顧相府。
她們這一行程本來是十分低調隱蔽的,因為地宮裏還有可靠的護龍衛在把手,卻沒有想到,因為他們匆忙,在從顧相府的假山後麵的地道口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那個新買來的婆子。
其實,這個婆子也沒有看到顧依諾和胡神醫是從哪裏初來的,隻是見到他們從花園裏進來,有些詫異。
顧依諾不知道這個婆子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可是她還是心虛的忍不住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