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盯著點,找機會讓咱們的人給她把把脈。”墨文柏吩咐道。
奴仆點了點頭,他也比較重視顧依諾這一胎的,這畢竟關乎他們王爺以後能不能把皇位奪回來,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另一邊,銀霜已經請了大夫回來,這位大夫年紀不過四十餘歲,看著比較年輕了些,但是醫術還算過得去。
他閉著眼睛,靜靜地診脈,半晌之後才收回手,“幾位想來應該不是本地人。”
銀霜的目光閃了一下,便說道,“對,我們是北邊過來的,我們家夫人聽說自己妹妹在京城裏麵出了事,便再也坐不住了,而我家老爺當時又沒在家,便沒有人能攔住夫人出門,這才……”
如此一說,也算是解釋了幾個人的來曆,果然,那個大夫的眼中露出了然的樣子。
畢竟他雖然沒有看到顧依諾,但也能從銀霜通身的貴氣上判斷一二,這樣的貴人,一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他對他們的來曆有所懷疑,那也不會說出去。
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主動解釋了來曆,而且聽上去還像是真的,這個大夫的心裏便沒有多想。
“那就對了,這位夫人是明顯不太適應這裏潮濕的氣候,一路上奔波又太過疲累,這才會如此,隻需要休息幾日,便可以好了。”大夫說道。
銀霜追問道,“不需要吃藥?”
“這位夫人有孕在身,若是用藥隻怕會對腹中的胎兒不好,若是可以,可以請一個會推拿手藝的婦人過來,給這位夫人按一按,也能緩解許多。”那個大夫說道。
銀霜這才點點頭,給了他一錠銀子,讓人送他出去了。
等大夫一周,銀霜就再派人去街上打聽有沒有會推拿手藝的醫女。
而那個大夫,人剛從客棧離開,沒多一會兒,又被人敲暈帶走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有人把他裝在一個布袋子裏麵,手腳都被捆住了,他便開始不安的掙紮起來。
“老實點。”有人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他的大腿上。
力道十分之大,直接上那個大夫痛苦的哀嚎出來,要不是他有這麼多年治病救人的經驗在身,隻怕要以為自己的大腿骨被人給踢折了。
“小點聲,我們爺有話問你,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若是說實話,我們便放了你,若是你有一個字是假話,這條命你就別想再要了。”那個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那大夫很沒有骨氣的說道。
畢竟任何事情在性命的麵前都不重要,再說了,他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
“那我問你,剛才你給一個婦人看過脈了吧?”審問的人道。
“看過了看過了。”大夫在布袋子裏忙不迭的點頭。
“那我問你,她的脈象如何,可有什麼不妥?”外麵的人又問。
大夫一愣,他原本以為今天的事情是因為他得罪了什麼仇家,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剛才那個婦人,一時間便無比後悔,不應該看在銀錢的份上就接了那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