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依諾等人趕路去大楚,謀劃著救人的時候,京城裏也不太平。
哦,墨玉麟坐鎮京城,也沒有人敢不太平,說這些不太平,隻是某些人的家裏,或者是心裏。
自從那日,馮家二爺從白馬寺裏帶回了被趙明燕捏骨改變容貌的春花,又仔細派人養了她一段時間,等到她臉上的淤青終於消散以後,看起來就跟馮愛珍本人更像了。
若是不知道的人,隻怕還會以為他們兩個就是一個人。
見春花的臉上大好的,馮家二爺也沒有著急,而是讓人教她規矩,雖然馮愛珍平時的規矩也沒有多好吧,但是比之春花還是強了不少,起碼她身上有大家小姐的貴氣。
而春花身上缺少的,就是這股貴氣。
馮家二爺是個謹慎的人,他既然做出了讓人頂替自己女兒的事情,就不想有一天,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露餡,雖然他早前同馮大人吵了一架,但就不代表他們兄弟疏遠了。
還有整個馮氏宗族,他也得為宗族考慮。
而另一邊,陳生自從定下婚約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馮愛珍本人。
那時他們擺綁架,想到在綁匪脅迫之下,他品嚐到的溫香軟玉,可不是他之前跟李太妃在一起的時候品嚐到的。
李太妃就算包養有佳,可她身上的皮膚也比不上才十五六歲的少女來的鮮嫩,出手溫潤,就像是上好的美玉一般。
也是從那次之後,陳生才知道銷魂這個詞的真正意思。
如今,正是他看不到人,著急上火的時候,可每次上門,總是被馮家的下人攔著,他也沒有辦法。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陳生臉色糾結,咬著牙暗自嘀咕道,“如果我這次上門,他們還是不想讓我見馮小姐,那……那我以後就徹底不上門了。”
“哼,看不上給我,我也不稀罕這門親事!”
這些話,他是坐在馮家二房的前廳裏說的,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小,可前廳裏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總少不了那耳聰目明的,見到他竟如此疾言厲色,也心知不好了,便腿腳極快的去報給了自家主子。
馮家二爺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穿著一身寬鬆的常服,手裏在盤著一對兒油汪汪,光著透亮的核桃。
“哦?他真是這麼說的?”他納罕的問道。
原本他以為陳生隻是一個唯唯諾諾,屁大點事兒都不敢聲張的窮書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點血性。
若是如此,他倒是真的不介意幫襯幫襯他,畢竟就算他在不願意,陳生以後都是他馮家二爺的女婿,更是‘馮愛珍’的丈夫了。
起碼,麵子上的事情要過得去。
“千真萬確。”下人回道,“早前,他不知道已經上門幾次了,可都沒有見到小姐和老爺您,顧忌早就心裏存了氣吧。”
馮家二爺,聞言輕笑一聲,“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沉不住氣。”
“行吧,老爺我去前麵見見他。”
要見未來的女婿,即便馮家二爺已經在心裏決定扶持這個人了,但也沒有太過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