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羽道:“如今袁紹新得冀州,並且在界橋全殲公孫瓚白馬義從這事情你知道不?”
孫乾道:“略有耳聞。”
徐子羽道:“略有耳聞,說明你沒有深入挖掘!來,我和你說道說道。”
“先從袁紹奪取冀州開始,當初韓馥可是何等支持袁紹,可是老袁家一等一的舔狗,那時候袁紹沒糧食,韓馥就給糧食,袁紹沒士兵,韓馥就給他士兵,沒地盤,韓馥就給袁紹來冀州駐紮。可是袁紹不止沒有感恩的心,還恩將仇報。謀奪韓馥的冀州不算,甚至還殺害了韓馥!簡直天理不容!”
“再說界橋之戰,可憐公孫瓚,為了給韓馥討個說法,來到冀州想向袁紹詢問到底袁紹是為什麼謀害韓馥。沒想到袁紹狼子野心,圖謀了冀州還不算完,又將目光看向了幽州,在界橋設下伏兵,讓張麴義的先登死士全殲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讓守衛邊疆的戰士死不瞑目。”
反正不管怎麼樣,黑袁紹就是了。
說完這些,徐子羽又道:“公佑啊,你的主公劉玄德,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我不知道,可是不論如何,如今他是在袁紹的麾下,做了平原太守。你就能保證,這些事情,劉備沒份嗎?”
“哎,可惜公孫瓚,還是劉備的同窗好友,十八路討董的時候,還讓劉備代表自己。沒想到卻是真心換絕情啊。”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徐子羽聲情並茂,一臉惋惜英雄的末路,一臉憤恨大漢野心家袁紹的野心,還對劉備進行了譴責。
這...
給徐子羽忽悠這麼半天,孫乾也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身為屬下,為領導分憂解難可是職業道德,孫乾道:“桃園伯也許是和主公有什麼誤會吧!”
“如今主公在平原,與人為善,百姓紛紛稱讚,桃園伯啊,孫乾竊以為,主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徐子羽道:“公佑啊,你還是太老實,我和你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還有,我送你一首姓白的,覺得買房居住很容易,然後現實房價太高買不起房的同學的一首詩,你好好讀讀: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白居易的詩詞拿過去,孫乾一時間陷入了呆滯。
這...
寫的真好啊!
而且確實有深意。
嗯,不對,我怎麼能懷疑主公!
孫乾道:“飛羽大人,公佑和主公相處那麼久,還是相信主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的。如今我來,是和您好好的商議商議。”
“不論如何,當前平原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美滿,對主公無不拜服。桃園伯仁義,定然也不願意百姓陷入戰火中,也不願意讓他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徐子羽道:“是啊,如今這些百姓苦啊。來,有個姓張的詞人,也寫了這一個曲子。你聽聽。”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孫乾又愣了,半晌,道:“好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來桃園伯也是希望和我想的一樣,休兵罷戰,以和為貴了?”
徐子羽一臉疑惑:“我沒說啊!”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讓將士們冒犯百姓的,絕對會做到與民秋毫無犯。若有違規的,軍法不容情!”
孫乾道:“桃園伯!”
“戰爭沒有贏家啊!何必如此興兵呢。”
徐子羽道:“那要問袁紹,別問我啊!問袁紹為什麼有那麼大野心,為什麼要謀奪冀州,為什麼要全殲白馬義從。”
“你也要問劉備,為什麼要幫助袁紹?”
“你可以派人去和劉備說道說道,若他願意拱手相讓平原,那麼我也不會讓他為難,你看如何?”
孫乾又說了幾句,遊說水平都達到MAX了,可是徐子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為了任務,才不聽你騙呢!
最終孫乾沒辦法了,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公佑告辭,回去向主公複命!”
徐子羽道:“派個人告訴劉備就是了。而你嘛,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裏,別走了。”
孫乾皺起了眉頭:“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難不成你希望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徐子羽道:“我沒說要殺你啊!我的意思是,你留在我這裏,”
“我知道留的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不過我不介意的,留的住你的人就行了。”
就像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又如何?
好歹不在我對手那裏。
削弱劉備,從讓他沒人開始!
我真的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