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同淩雪瑤一同趕往壽康宮。
壽康宮內,陳太後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脖子上的血痕還清晰可見。
太醫見到楚漓前來,躬身上前問安。
楚漓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朗聲問道,“太後如何?”
太醫摸不清楚楚漓的心思,隻是本本分分地回道,“啟稟皇上,太後暫時沒有大礙,隻是太後已經多日水米未進,眼下身子虛弱得緊,不知能挨到什麼時候,臣已經用參湯為太後吊著最後一口氣了。”其實太醫在診脈的過程中,還發現了太後早已經慢性中毒,毒性雖然並不致命,但積年累月的在太後的體內,早已經侵蝕了太後的五髒六腑,太後薨逝不過就是這幾日的功夫。這太太醫倒也是個圓滑的人,知道陳家在前朝已經覆滅,這太後並非皇帝的生命,身上這毒藥大概也是皇帝授意的下的,故而沒有當著楚漓的麵說出來。
楚漓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宮內的人全都出去。須臾,偌大的壽康宮就隻剩下太後與楚漓和淩雪瑤三人。
遠遠地太後透過帷帳隱隱的看到了楚漓的身影,低聲喚道,“皇帝你終於還是來了。”太後的聲音雖然微弱,但言語間卻帶著濃烈地怨懟於恨意。
楚漓踱步到太後身邊,嘴角微微上揚,“母後病了,兒子怎麼能不來,如今陳氏一族都在等在獄中等著母後能力挽狂瀾的救出他們,母後可要好好保重身體。”
太後被楚漓氣得臉色發紫,掙紮著起身,指著楚漓顫抖地說道,“你能有今日全是因為哀家的幫襯,如今你不但絲毫沒有感激之情,反而將陳家趕盡殺絕,哀家真是瞎了眼,當年收養你為養子,以致釀成今日之禍。”隨即又轉向楚漓身邊的淩雪瑤,指著她,惡狠狠地說道,“你也得意不了多久,皇帝負心薄幸,猜忌之心甚重,他之所以現在喜歡你,不過是因為你們淩家母族已經無人,無法成為權戚,若是有朝一日他發現你威脅了他的權位,他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楚漓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你有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當日你逼殺我母妃的的時候,我就在冷宮中的那個箱子裏,我是親眼看見你讓人勒死我母妃的,當年你膝下無子,為了鞏固權勢,成為太後,這才不得不選中了我,說到底我們也是合作的關係,若是你沒有逼殺我母妃,或許朕會為了當日你對朕的幫襯而放過你,可你為了斷我的後路,連我母妃都容不下,還有臉在這兒說對我有恩?”
“原來你早就知道。”太後聽得楚漓此言,仿佛是失去了最後的一重希望,癱倒在床榻上,“那時的你不過才十四歲,在知道哀家逼死你生母之後,還能隱忍至今,也難怪陳懷安鬥不過你。”
“你和陳懷安都是一樣的人,為了滿足你們的欲望,不擇手段,你陳家有今日,全是因為你們的毫無節製的貪欲所致,我逼死了我的生母還能在朕的麵前惺惺作態這麼多年,你知道,這麼多年,你每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都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以謝我心頭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