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無雨無風,被籠罩在其中的這座城市,壓抑得厲害。
“轟!”
一聲巨響,一尊巨影被撞飛好遠,還未等落地,其下方又出現一個人形怪物,像踢足球般踹出一腳。
蒲山奏隻覺下巴一痛,下一秒便被巨力席卷,仰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視界中,隻見得一片天旋地轉。
下一秒,身體重重砸下,幾棟大樓頃刻間化作粉碎。
“啊——”
尖叫聲不絕於耳,無數市民抱頭逃竄。
“我再問一次,岩久一究竟是怎麼死的。”
兩尊人形怪獸一前一後朝那片廢墟靠近,胸口左側都顯露出一塊血光,正微微發亮。
額頭上的發光體閃爍著,橙黃色的光下,是一副似哭非哭的醜陋麵容,像是馬戲團的小醜麵具。
與它們不一樣的是,蒲山奏胸口那塊血光卻顯得很微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蒲山奏沒有回答,而是艱難地撐起身形,倉皇四顧。
當看到附近的市民大都成功撤離,自己並沒有意外壓死什麼人,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竟然會為這些蟲子施展力量。”一隻基裏艾洛德人搖搖頭,冷笑道:“真可憐,力量已經衰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另一隻抬起自己的手,掌心中開始燃起一團火光:“頑固不寧,那就和這些蟲子一同在火焰中懺悔吧!”
雨說下就下,沒有一點預兆,突然就落了下來,從星星點點,迅速變得急促,傾盆而下,可卻對它手中那團火光沒有絲毫的影響。
蒲山奏胸膛劇烈起伏,他試圖站起身,可腳下一軟又跌了回去。
“你們會後悔的……”他輕聲道。
怕嗎?當然怕,誰不怕死啊?
不過在岩久一找上門的那一刻,他心中早就有所準備了。
能多活一個多星期,簡直是血賺好吧。
幸好手辦沒事,蒲山奏苦中作樂地想著,自己特意將敵人引到這,可不全是為了保護什麼人類啊……
“死到臨頭還嘴硬,去和你的叛徒父母團聚吧!”手托火焰的基裏艾洛德人猙獰道:“火焰,會淨化一切!”
獄炎彈!
刹那間,雨,亂了。
一束紅芒自掌心拋射而出,熱浪滾滾,蒸汽升騰,沿途的一切都仿佛要被焚燒殆盡。
蒲山奏垂首,看著自己眼前的雨怔怔出神,好似這雨有多迷人一般。
感受到死亡的接近,他在心底悠悠一歎,自己的鹹魚人生終究是要結束了啊。
然而就在這獄炎彈就要轟在蒲山奏身上的時候,一團漆黑如墨的光彈卻突然出現,迎著紅芒直直撞了上去。
“轟!”
兩者相觸的那一瞬間,紅芒竟直接被光彈撞散,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站在前麵的這隻基裏艾洛德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覺胸口一疼,光彈在身前炸開,恐怖的衝擊力將整個身體掀翻在地。
碎石飛濺,濃重的塵霧衝天而起,連如彈林般落下的雨幕都無法衝散。
什麼情況?
另一隻基裏艾洛德人大驚失色,匆忙回頭,卻隻看到一個越來越大的拳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