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你,拿什麼贏?”
“總得試了才知道。”大古聞言卻忽然笑了:“而且有件事你錯了,我可不是獨自一人。”
他抬起手,指了指剛剛來的方向:“不是還有他們倆嗎?”
完,大古也不看蒲山奏和零七是什麼反應,便自顧自地扭過頭,朝齊傑拉的方向邁開了步伐。
一邊走著,還一邊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神光棒。
“等等。”
這時,蒲山奏卻喊住了他。
“我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完啊?”大古頓住腳步,回頭,滿臉無奈。
“晚上的齊傑拉會比現在虛弱很多,人類也會有短暫的清醒,你那個時候出手最好。”蒲山奏提醒道。
零七也歎了口氣,興致缺缺地補充道:“當心它的觸手和腹部的花,觸手上有電,花會咬人。”
似乎沒想到兩人會提醒他,大古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他倆,聲道了聲謝,便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蒲山奏和零七沉默著,各有所思。
……
夜幕終究還是降臨了,上沒有星辰,也不見月亮,整片空就像一張沒有盡頭的黑色幕布。
幕布下,是伴有尖叫哭嚎的喧囂混亂。
“啊!花粉!給我花粉!!”
“滾,這是我的!我的!”
“搶我花粉,我殺了你!”
“嗚嗚嗚,還給我,求求你還給我。”
街上到處都是被痛苦折磨的人,有大聲乞求痛哭流涕的,有狀若瘋癲大喊大叫的,也有為一盆齊傑拉之花而當街互毆的。
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皆是陷入在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他們都是從避難所跑出來的,幸好今氣不正常的好,不然這夜一過,這些人都得死在這。
但好運應該不會一直眷顧人類,誰知道明的氣會不會比前些日子更加惡劣呢?
一處角落,露西亞攙扶著傷痕累累的文遠真也,文遠真也無神地看著混亂的人群,心若死灰。
一座大橋邊,大古倚著欄杆,看著底下的滾滾流水怔怔出神,腳邊有一條不斷蹭他的狗,尾巴搖著正歡。
但大古已經沒有逗它的興致了,因為他在等,等一個時機。
“汪!”蓋迪輕輕叫了一聲。
“別鬧。”大古手指摩挲著神光棒,扭頭對它勉強一笑:“等一會要乖哦,在這裏等我回來。”
“汪!”蓋迪又叫了一聲,還輕輕抬了下右腿,似乎在讓大古放心。
不遠處一較為隱蔽的樓頂上,蒲山奏和零七相對而坐,麵色沉靜。
他們也在等,等迪迦現身的那一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夜更深了。
某刻,齊傑拉微微扭動的身軀猛地一滯,觸手的扭動也愈發遲緩起來。
蒲山奏和零七同時抬起頭,遙遙看著它。
“就是這個時候了,那子怎麼還不出手?他在等什麼?”零七不耐煩道。
“急什麼。”蒲山奏輕聲道:“這不就來了嗎?”
如綢般的夜幕上驀然出現了一點光,一點越來越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