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是誰啊?不過是個沒爹要的拖油瓶,野種,可他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真的把自己當根蔥,說起來真是好笑。”
“就是,什麼人有什麼命,擺正自己的位置,認清自己的能耐做事我們也沒什麼意見,可有些人明明就是肮髒見不得人的癩蛤蟆,卻偏偏拎不清的當自己是高貴的白天鵝,這不是存心想讓我們看笑話嗎?”
下麵一堆人也不怕沈慎之聽到的大聲調笑,沈慎之站在樓上房間裏,一個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麵無表情。
有些閑言閑語,不是袁一冰能管的,也管不了,袁一冰也隻能隨它去了。
而這個時候,袁一冰已經沒心情理會他了。
第二天,沈慎之收拾了自己一些衣物,一抬手提電腦,背著一個背包,簡便的走出了周家的大門。
“你這是要去哪裏?”袁一冰正出門回來,下車站在了他的麵前問。
沈慎之不答。
“受不了那些閑言閑語?”袁一冰冷聲問。
“不是。”
是他從來就沒喜歡過這裏,那些人要說什麼,從來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曾在意過,雖然那些人嘴裏說的閑言閑語的主角是他。
“不是?那是什麼?”
“重新開始。”
他是想一個靜一靜,好好的做好未來的規劃罷了。
而這裏……
太亂,太吵了。
可袁一冰壓根不相信他的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雖然從小就在國外長大,但是這句話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才是,一點閑言碎語你就開始逃避,你還能做什麼?”
既然她不相信,他多說無益,徑直的離開。
袁一冰也不理他,眼裏對他也是失望之極了。
她培養了他十多年,可他卻給了她這樣的答卷。
也怪她當初隻看到他的聰穎,沒看到他的其他方麵的素質是否也過關。
可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切,而她也不再賭得起,尤其是周贏親生兒子就要回來了,以後的她的日子怕是也沒以前好過了。
沈慎之離開了,租了一間不貴也不便宜的房間住了下來,每天都上網去查看國內外最新商業資訊和政府改革的動向。
他一個人搬出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日子在其他人過關了富貴優渥的生活的人看來應該是非常不好的。
因為在此之前,他或許過得並不算特別好,也缺少關心,可在其他人看來,他至少也衣食無憂,身邊也一直有傭人照顧,更是從來都不用自己照顧自己的三餐,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有人幫忙解決,所以他的日子過得是很舒心的。
可沈慎之卻覺得現在的自己過得也還行,他不會做飯就每天出去外麵吃也能過。
隻是他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到吸納知識上,或者是去在證券公司的營業大廳一呆就是一整天,經常連飯都忘記吃,更別說是整理自己儀表了。
就這麼的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月。
這差不多一個月裏,他也掙了點錢,不過這點錢就他之前所掙的來說,是沒有什麼可比性的,可至少比一般的上班族要好得多,他也不會讓自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