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搖頭。
從這棟房子走出去後,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再踏進去。
“真的受打擊了?”段子臻笑嘻嘻的問。
沈慎之白了他一眼,顯然是沒什麼心情跟他開玩笑。
段子臻第一次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看他好像真的並不是受打擊了,倒是放心了,摸著下巴笑:“你這樣倒是難得一見,我得多看兩眼,不然以後或許就沒機會再見到了。”
他們雖然見麵次數不多,對彼此也還算了解,話說得不多,可好像無形中有一種默契,所以他們也算得上是朋友。
而段子臻對他的實力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完全相信沈慎之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而他呢,他家裏雖然也有做生意,家裏的人也希望他繼承家業,可他卻天生的對那些沒有興趣,他更喜歡呆在手術室裏給人開膛破肚,甚至是出街都帶上一把手術刀的感覺。
嗯,這麼說可能是恐怕血腥了點,簡而言之,他就是想做一名醫生。
他也是剛從日本那邊做交換生回來的,假期也不長,幾天之後又要走了。
他們坐在花園裏吹著冷風聊了好久,家裏的客人在家裏吃晚飯之前就識相的先離開了,隻有段子臻和他母親作為客人是留了下來的。
在客人走光了,袁一冰才出來,在門口那邊看著沈慎之:“進來跟你說點事。”
沈慎之不動,袁一冰眼神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公司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沒說你什麼,你竟然還給我臉色看?”
“最後一次。”沈慎之冷冷的說:“你又什麼話直說。”
周贏聽到了,出來看了眼,淡淡的說:“快要吃飯了,進來一起吃飯吧。”
沈慎之還沒說話,段子臻就拉著他,“你媽她叫你回來估計是真的有事找你,走吧。”
沈慎之也就進去了。
飯桌上坐著七個人,應錚硯和那個小男孩已經換上了幹淨漂亮的衣服了。
小男孩先不說,就應錚硯,他收拾一下模樣竟然和周贏有五分相似。
沈慎之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而段子臻的母親就看了還是一身邋遢的沈慎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可不是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也沒有半分幹係,也沒說什麼。
吃了飯,周贏問坐在一邊的應錚硯,“想到了要學點什麼了嗎?”
“隨你。”
周贏頓了頓,“確定?”
這個問題半個月前他問過他的,可應錚硯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也不太想繼續留在這個家裏。
應錚硯不知想到了什麼,點頭。
周贏難得的笑了下,“好,接下來我給你辦了身份證後,就幫你安排。”
而另一邊,沈慎之跟著袁一冰上了樓。
沈慎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在袁一冰還沒開口前忽然問:“之前你叫我幫的忙裏,有一家京城那邊的人是姓簡的,對嗎?”
袁一冰眯眸,“對,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