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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看看眾人反應基本讓他滿意了,這才說道:“現在聽我號令,全體跑步二十裏!”

“啊?”有的人一聽這命令,發出懷疑的聲音,畢竟他們以前並不是這麼訓練的,他們還不知道林蒙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懷疑的嗎?站出來說話!”林蒙冷然說道。

自然不會有人敢站出來。

於是,這第一天由林蒙督促著,包括任熊十八人在內,繞著訓練場以中速跑了二十裏,最後,能夠仍然站著的不到三十人,即便是如任熊這樣經常在家裏訓練的人也都有些吃不消,十八人也都東倒西歪的,林蒙叫人記下跑在前五十的人的名字,然後又將最後一百名的人叫出來,教會他們俯臥撐,並罰之一百個俯臥撐,原本他們以為這處罰太輕了,結果不到二十個,絕大部分人就堅持不住了,連連叫苦,沒想到居然碰到這麼一個變態統領。

林蒙便當場規定,以後每天早上都沿以此製,引得眾人一陣冷汗。

隨後林蒙便教他們轉身齊步走正步走等現代軍訓之法,無不讓眾人暗暗稱奇。

看看中午時分就要到了,於是林蒙說明了一下比賽的事情,宣布出勤的速度以及今日所教種種,都是比試的項目,有著決定性的作用。他正宣布解散之時,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就連任熊也不明白其中原因,問道:“此刻時候尚早,為何這麼早就散了!”

林蒙先是一怔,在他看來,此刻正是午間休息吃午飯的時候,為什麼不能散了?然後他忽然醒悟過來,原來這時代朝起而作,日落而歸,中間更是沒有休息的時間,家裏條件好的人,在此刻餓了的話,還能吃點東西,但是家裏窮,就隻能吃早餐和晚餐了,一來他們沒有更多的糧來供應中餐,二來他們也需要抓緊中午的時間去勞動。唐朝詩人李白便就有詩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也便是這一事件的真實寫照。

想到這一層,林蒙隻是笑了笑,說出一句讓他們不能夠理解的話來:“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工作!”然後說明了一下下午還要繼續訓練,並規定了時間,然後堅持解散了。

事後,任熊對於林蒙上午所教的“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很是不解,在他看來,這些東西純屬無用,不知為何要學。林蒙隻是一笑,看看十八人,知道他們都有類似的疑問,於是反問道:“如果每天有人在你耳邊發號施令,而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號令,時日久了,你們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麼?”眾人都搖頭,他們自然不會明白這些道理,畢竟已經超越這個時代的理解範圍了。林蒙繼續解釋:“時日久了,你便成為了他的半個奴隸!”

這話讓他們更加不能理解了,他們並不懷疑此話的正確性,而是想知道為何會這樣。

林蒙說:“為什麼說是半個奴隸呢?因為你受他控製,卻又不完全受他控製——當你聽到口令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並非是這個口令究竟對否,而是一定要照做不誤,當你做完之後才會發現你已經做完了,但是你卻說不清楚你為什麼會這麼做!這樣的話,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士兵也會毫不猶豫地向前進的!”

經過林蒙的一番解釋,任熊等人方才理解了個大概。

下午林蒙趕來之時,所有人都來集合了,林蒙感到很滿意,認為初見成效了。後來林蒙才知道,這些人忽然多出這麼多的時間,一下子閑了下來,又不吃午飯,那時候可以做的事情相當少,所以他們很不習慣,無聊之下,他們倒還更加願意去操場訓練了,於是就造成了這樣的景象。

下午的比試順利地完成,因為關係到領錢的多少,所以很是有一部分人相當上心,利用中午時分訓練了一下新學的東西,因此有些人還做得像模像樣的。最後林蒙統計綜合成績最好的四十人,按照他們的成績給他們分配了職務,並且分配了兵員。

林蒙規定,士兵隻聽伍長的,伍長隻聽命什長,什長隻聽命於隊長,隊長隻聽命於屯長,屯長隻聽命於軍侯,軍侯及所有人都聽命於領軍者。這樣一層聽命於上一層,每個人最多也隻是管到幾個人,一個人管理幾個人,比起一個人管理幾千幾萬人輕鬆太多了,而且這樣的話,旦練成,那麼上戰場之後,隻要軍侯未死,一個曲的人可以戰鬥;隻要屯長未死,一個屯的人仍然可以戰鬥;隻要隊長未死,一個隊的人仍然不失戰鬥力;就算一個什長仍然不死,他所領的這十個人還是會戰鬥到底。不至於一旦將領被殺,整個部隊都成了散沙,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