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看林蒙一身儒士打扮,既無武器在手,也沒戰甲在身,更無戰馬,就算是自己勝了他,也是勝之不武,會落下不好的名聲,呂布雖然人品不怎麼好,可是對於打架他是非常講究的,既然林蒙不願出手,他也就孤掌難鳴,他把這一切歸結在林蒙身上,恨得牙癢癢的。明明知道林蒙這是歪理,可是偏偏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林蒙則一臉笑容地說道:“則青聽說兄長也是讀書之人,今日就讓則青來聽聽兄長的教誨吧!”
呂布讀過書,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呂布自己也知道,如果讓他認字他能認出很多來,但是真正要跟這些讀書人來探討讀書的事情,那麼他顯得有如文盲一般,呂布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自己這一去,憑著自己那點文才,那不是落人笑話麼。呂布咬了咬牙,對林蒙的恨更是深入了一層,不過他不能說不敢去,隻是說:“不必了,為兄今日尚有諸多事宜,還是改日吧!”說罷,方天畫戟一招,將馬頭調轉,便奔了出去。
呂布一走,林蒙的臉色便陰了下來。
任軒看到林蒙的臉色頃刻變化,便道:“這呂布也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敢公然來挑釁!”
林蒙默然無聲,轉身就走,然後說:“剛剛與呂布打鬥的,每人抄《春秋》一個月,這一個月都不許練武!”
“啊!”林蒙一說出這話來,任鬆等人立刻驚叫起來,不讓他們練武,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又讓他們抄《春秋》一個月,這不是叫他們生不如死麼?可是他們想要反對之時,林蒙早已走得不見蹤影了。
“任楊大哥,你幫咱們去說說情……”任鬆抓住任楊,任楊一甩袖子,躲過去,笑道:“讀書好,多讀書,多多讀書!”說罷,便轉身走了。
任鬆又轉身看向任楓,可是任楓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了,及早地就走遠了。
林蒙正在氣頭上,忽然任楓仿佛有什麼喜事一般,一臉春風地走進來,林蒙知道任楓素來沉穩,若非什麼大事,絕對不會這麼失態的。於是他問道:“有何好事?”
任楓哈哈笑道:“方才收到鍾連的信,說他們一百兄弟想要回來!”
鍾連?如果任楓不提起這個名字,林蒙還差點要忘記了,這家夥不就是那被趙老爺帶走的一百人的頭頭嗎?自從趙老爺帶走他們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音訊了,不知他們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林蒙馬上搶過信來,自己看起來。
信上的字很是讓林蒙感到有一股熟悉感,正是鍾連的字跡,當初林蒙就強製性地要他們學了三年的字,雖然他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可是字還是認得一些,不過寫起來就別有個性了,要麼就歪扭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得,要麼就錯別字多得整篇信中隻能根據諧音來判別大概意思。這信幸虧是落在任楓的手中,若是落入任鬆等人手中,一定要大罵寫信之人沒文化,寫封信都寫得這麼亂七八糟的,害的讀信人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