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冷笑一聲,說:“說得輕巧,這些都是賤民,賊心不改,既然有一次,那麼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留下來也是一種禍患,不若讓我領一支兵馬去將他們殺得幹幹淨淨的以絕後患!”
丁原默然無語,隨即又問道:“那則青所說‘不得不剿’,又是何意?”
林蒙說:“先前我所說,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的,可是卻還是有一小部分頑固分子,他們才是真正的賊匪,就算你招降,他們仍然是會頑抗到底的,對於這一類人,我們隻有采取武力手段,既然不臣服,那麼咱們就將他們消滅掉!”
“哈哈哈哈……”呂布哈哈大笑起來,說:“則青啊,說來說去,你還不是要出兵,為何卻要繞這麼一個大彎子呢?”
林蒙微微笑著,並不說話,呂布則早已請纓了,說道:“義父,不如讓孩兒帶一支兵馬過去殺他個翻天覆地的,看他們還敢囂張不敢!”
丁原歎息一聲,說:“剿匪卻待今後再議……”
“義父……”呂布剛剛要說話,卻被丁原止住,丁原說:“為父也知道這些盜匪不可不剿,隻是奉先可清楚這些盜匪的情況嗎?且不說盜匪實力如何,單說他們的分布,盜匪多則幾千上萬,少則隻有幾百人,各盜匪之間近則十數裏,原則幾百上千裏,盜匪占山為王,占據地利,且又處偏僻之地,若要征伐,往返軍糧耗費無數,先不論剿匪是否成功,恐怕到時候剿匪不成,軍糧就先已接濟不上了!”
呂布訝然無聲,顯然他沒有考慮這麼多。
林蒙則微微一笑,說:“義父,我們無須一個山寨一個山寨地打過去!”
“哦?”丁原有些意外,問道:“那則青說說,該如何是好?”
林蒙說:“抓賊自然要抓王,我相信在這些盜匪中也一定有一些可以威懾四方的勢力存在吧,如果我們能將這些勢力或是收服或是剿滅,那麼其他或是歸屬他的或是比他弱的勢力還不心驚膽戰地紛紛歸降?”
“好!”丁原稱讚了一聲,“則青此計甚好!就這麼辦!”
林蒙惡寒不已,自己這話還沒說完呢,丁原就這麼讚同自己了,不過也不能怪他魯莽,在這並州原本文人就少得可憐,丁原首先連個謀士都沒有,也隻能把兩個義子找來商量,而在他兩個義子當中,林蒙顯然就顯得有智謀多了,隱然成為了他的第一謀士,既然他自己拿不出辦法來,自然要聽從這個義子的意見了,原本他隻需找林蒙一人來的,隻是他擔心呂布會怪他偏心,所以連呂布一起找來了,並且還“耐心”聽了他的意見。既然林蒙說的連自己也覺得有道理,那麼丁原也就沒有道理不采納了。
林蒙原本還想說這計謀要自己去實施的,結果被丁原打斷了。林蒙在路上就想過了,絕對不能讓呂布亂來,且不說呂布會不會將那些盜匪真的殺光,萬一呂布第一個找到了鍾連頭上那又如何是好呢?鍾連這家夥雖然武藝還過得去,但是卻還遠不敵猛將呂布,恐怕呂布這個“單挑狂人”一見麵就拍馬過去斬下鍾連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