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騎兵很快就將這一群人圍住,那些護衛因為這些西涼騎兵的突然到來並且圍住了自己而有些恐慌,等待著馬車裏的那個人答話。
“什麼事?”馬車裏的那個人仍然是處驚不變地問了一聲,隨後便“咳咳”兩聲。
沒等那些護衛報上去,李儒已經開口說話了:“在下乃是河東太守董大人手下從事李儒,不知車駕之上是哪位?”
“原來是李大人,小民王允,因為偶染風寒,不能出來迎接,還請李大人見諒!”那人淡然一句話,卻讓外麵的李儒驚得差點滾下馬來,李儒恭恭敬敬地向馬車行禮道:“原來是王子師王先生,儒不識得您的大駕,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王允淡然一笑,說:“李大人萬萬不可如此,允此刻已經告老還鄉,不過是一介平民,萬萬不敢當此大禮!”
李儒自然不會把這話當真,笑道:“王先生說笑了,王先生乃是我士人之楷模,全因十常侍弄權而罷官隱居,單是這份膽魄,就讓儒悠然敬仰,況且聖上英明,遲早會明白十常侍之禍害,到時候以大人之才,重回廟堂之上,乃是易事爾!”
聽了李儒這話,王允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說道:“天下之事,允早已不打算去管了,允隻盼平平安安,安享晚年!”然後他話題忽然一轉,問道:“不知李大人帶著這麼多人馬卻是為何?”
李儒微微一笑,說:“方才儒追著兩個逃犯逃往此處,故而追了過來!”
王允道:“既然能得李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的,想必這兩個逃犯一定是罪大惡極了!這樣吧,為了避嫌,就請李大人讓人來搜一下允的馬車吧!”聽到這話,馬車裏的慕蘭和任紅昌都不禁繃緊了心弦,慕蘭的劍已經頂在王允的背後。
李儒忙道:“先生說笑了,儒就算是再多生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先生的車駕,更何況先生有疾在身,受不得風寒,且不可因儒之事而讓先生再受風寒了!”說罷,便讓西涼騎兵讓開一條道,讓這一群人過去了。
“多謝李大人,董大人的這個人情允一定會記得的!”從馬車中傳來這麼一個聲音。
當馬車走後,慕君道:“大人不打算追了?我們明明看到她們逃到馬車上去了!”
李儒微微一笑,說:“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慕君還要說些什麼,李儒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好了,這些你們都不懂的,你們隻要聽命令就是了!現在咱們也不用追了,回去好好照顧一下伯喈先生,萬萬不可讓他們出什麼事情!”
“是!”慕君隻得唯唯諾諾地回答。
任紅昌回頭看看西涼騎兵都走了,這才舒展了一口氣,然後看著王允,說:“你就是王允王子師?”
王允微微一笑,問道:“莫非姑娘認識在下?”他不敢回過身來,因為慕蘭的劍還頂在他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