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伸出頭去答道:“在下便是王允王子師,不知將軍有何貴幹?”
那說話的將領說道:“小將是張太守的部下楊醜,奉命特來迎接先生!”
王允笑道:“原來是楊將軍,不知張太守有何貴幹?”
楊醜說:“小將也不知道,王先生還是隨小將走一趟吧,到時候便知道了!”
王允微微一笑,仿佛知道了一些什麼,拱手道:“那有勞楊將軍帶路了!”
於是,在楊醜的一群人帶領之下,王允等人向著陽珂而去。
楊醜對於這個任務很是不滿意,他是一個武將,素來看不起這些文人,雖然對方是個高級文人,曾經也官居一州刺史,可是也隻是“曾經”罷了,對於他這樣的武人來說,是不會想太遠,不可能想到這王允還會有複出的時候。他對於張楊給他安排的這份事情十分的不滿,好歹自己也算是一員大將,理應上陣殺敵,為何偏偏為自己安排這麼一份毫無挑戰性的事情呢?作為一個武人,上陣殺敵,沙場裹屍,乃是他平生誌願,結果他投靠張楊之後,比他年輕的呂布成了“飛將”,林蒙也建立了一番小小的功績,可是他卻枯等在那裏,一事無成。
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他不禁這麼想道。
是張楊,是那個張楊,他不懂得怎麼使用我這個人才,他不是個伯樂,所以他不知道我是一匹千裏馬,所以他讓我不斷地埋沒。最後,楊醜居然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每一次這麼想著,都對咬牙切齒地對張楊恨一次。
假如——說的是假如——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他絕對不會比呂布和林蒙差,他心裏想道:呂布和林蒙算什麼?不過是運氣好點,遇到一個好“老子”罷了!
不過,縱然他有千萬種不滿,可是他仍然是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為張楊辦事。
林蒙在等待中終於得到消息,王允和任紅昌他們終於到陽珂了,不多久,一個渾身鮮血的可人兒就出現在他的麵前,任紅昌一見到林蒙就感到鼻子發酸,眼淚咕嚕嚕地就冒出來了,也不顧渾身都是汙泥血漬,就直接奔過去撲在林蒙懷裏哭起來了。這個方才還在戰場上廝殺的威風凜凜的女子,此刻卻忽然顯得有些小鳥依人了。
林蒙微微一笑,安慰她說:“好了,沒事了,別哭了,你看看,大家都看著呢!”前麵的話隻是讓任紅昌“嗚”的一聲嬌嗔忽略過去了,可是最後一句話讓任紅昌忽然輕輕推開林蒙的胸膛,四下看了看,張楊忙去跟王允見禮,顯示自己沒有見到剛剛的情景,王允也裝作回禮,對於這裏的情況表示不知道,不過楊醜和穆順顯示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看著這小倆口子暗暗發笑,惹得任紅昌低頭羞紅了臉。
然後林蒙看到了永遠一身黑衣的一臉漠然的慕蘭,慕蘭看著林蒙,林蒙微微一笑,說:“你回來了!”
慕蘭微微點頭,這讓林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張楊吩咐丫環帶著兒女去梳洗一下,然後設宴招待王允和林蒙。
王允一直暗暗注意林蒙,林蒙則一直表現出一副溫文爾雅的風姿,渾然不似有武功的模樣,這讓王允看在眼中,心中一直暗暗地稱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