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洋依舊反應不過來，還盯著麵容稚嫩平靜的蘇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是簡安集團的老總呢，絕對不可能。
程海洋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後退好幾步，撞到門框，“呂哥，你別逗我了，是不是，她和曾家也有關係，你們怕曾家，才說這樣的話的？”
如果她真的是簡安集團的總裁，他做的事情她全部知道，他以後還有什麼出路？誰還敢要他？
程海洋家裏並不是特別富裕，否則當初也不會買王耀祖歌的時候故意少給，就讀音樂學院買樂器等可以說傾盡所有，難的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如果以後不能玩音樂了，他能去做什麼？他的夢想也沒了。
“呂哥。”程海洋寄希望與呂桓。
呂桓揮開他的手，皺著眉頭，十分嚴厲，“回答我的話，你為什麼要騙我們。”
程海洋搖頭，他不會說的，死也不說，更不能承認，轉看向蘇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
“你就算是簡安集團的總裁，也不能因為是王耀祖的朋友就汙蔑我，凡是都的講個公平，你也的確動手打了我不是麼。”
“我聽過王耀祖寫的歌。”蘇簡依舊平靜，看著眼睛充滿恐懼的程海洋，“所以建議冷總過來與王耀祖買歌。作曲不易，你說要公平，死不承認，那我就給你一個公平。”蘇簡轉頭看向王耀祖，“你有手稿麼？”
還沒等王耀祖回答，程海洋就笑了，“他沒有手稿。”
孫榮知道，王耀祖寫歌，不滿意的都是撕了直接扔了的，寫好了之後還會再撰寫一份完整的，備份都不留。
“難怪了。”拿不出證據，天娛娛樂公司也沒法相信他。
轉而看向王耀祖的爺爺，“王爺爺，王耀祖在家寫歌的時間應該更多，你們撿到過他不要的紙麼？”
紙可以賣錢，蘇簡一進院子就見到了他們家放在院子一角的各種折疊好的紙盒子，看樣子有段時間了。
“有。”王耀祖爺爺此時已經緩過來了，雖然他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簡安集團的總裁什麼的，但那些他們收集的紙好像能幫到他們孫子，忙叫了老伴一塊找，拿角落的紙盒也被拿出來了。
沒一會兒，屋內王耀祖的爺爺提了一個很大蛇皮袋出來，王耀祖奶奶也在放廢品的一角拿出一個箱子，箱子雖然髒了，打開裏麵放著不少皺巴巴被攤開一張張疊好的手稿。
“這些都是我家孫子不要的紙。”王耀祖奶奶渾濁的眼睛還紅著，“我和他爺老了，在家隻能給孩子做做飯，也沒什麼收入，又的看這家，這些廢紙什麼的，是這兩個月囤下來的，雖然賣不了多少錢，好歹也能給孫子買幾個本子和小零嘴。”
“呂桓，看看。”蘇簡半點也沒嫌棄，將箱子裏廢棄的作曲拿了出來，遞過去。
她不懂歌，最基本的音符是認識的。
還需要看麼？呂桓看到臉色發白的程海洋就已經了然了。
想到王耀祖提供的本子，上麵也有很多撕掉頁麵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