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榮幀一言不發,榮清石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提昨天那件事,隻有杜琴假模假樣的勸了兩句:“幀幀那孩子,就是玩心大,年輕人嘛。”
見榮清石臉色難看,才又改口:“像暖暖這樣的大家閨秀已經不多了。”
榮幀勾著若有似無的冷笑,將杜琴的話當做空氣。
其餘多半時間都是榮暖和傅簿洲在說話,舉止親密,猶如戀人,榮幀目不斜視,飯後,榮暖和傅簿洲還去花園散步。
並留傅簿洲在家裏住一晚。
在客廳時,榮幀勾起好看的手指擺弄,不鹹不淡的說:“既然沒事,我先回房間休息。”
榮暖坐在傅簿洲身邊輕聲道:“姐姐昨晚回來一直忙到很晚才睡,你就算要和姐姐分開,也不要再惱她了哦。”
傅簿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發,但再看向榮幀時,那抹寵溺卻盡數消失不見,不惱她?從他來開始,就是榮幀在惱他!
她前腳上樓,後腳傅簿洲也跟著上去。
雖然住在榮家,但他還沒有明目張膽的睡到榮暖的屋裏。
榮幀將門打開,傅簿洲就傾身上前將她帶入房間,之後用腳將門踢上。
榮幀被他禁錮掙紮了兩下沒用,反手被他推到牆上。
他眼眸狠辣的看著榮幀:“聽說你搶了暖暖的房間?”
“是她搶我的,我不過是要回來而已。”榮幀梗著脖子,淡聲答。
他卻更加用力的壓著榮幀,手環著她的腰身更加的用力,榮幀覺得身上疼痛,皺著眉頭看向傅簿洲:“你瘋夠了沒有,放開我。”
好啊,竟然說他瘋了。
傅簿洲半蹲身體將她攔腰扛起,回身,一把將她扔到床上,眼神嗜血道:“我讓你看看,我瘋了沒有。”
榮幀隻穿著一件黑裙,此時被扔到床上,裙子卷上來,露出雪白的肌膚,她憤恨的看向傅簿洲,起身想要下床。
可傅簿洲卻倏然將她再次推到,隨後整個人也壓上去。
榮幀隻覺得胸口一陣胸悶,側身咳了一聲,傅簿洲捏住她的臉頰,譏諷:“暖暖善良不會給你爭強好勝,可你也別給臉不要臉。”
“是我榮幀沒有和她一般見識,你知道她榮暖是個什麼人!”榮幀抬手抵住他,眼眸冷硬的看向傅簿洲,大聲喊著。
傅簿洲更加用力的捏著她,警告的語氣:“暖暖是個什麼人不用你來告訴我,我隻知道你是個賤貨,你昨晚那麼晚才到榮家,是不是又去會男人?”
榮幀嗤笑了一聲,倔強的看著傅簿洲:“既然已經被你們傅家掃地出門,你又何必在意我去了哪裏,就算去了不入流的地方,也不是你該管的。”
“榮幀,你不要以為在榮家,我就不敢打你。”傅簿洲警告意味濃重的盯著榮幀。
榮幀扯著嘴角,擠出一絲冷笑,諷刺道:“榮暖的房間就在隔壁,你想打就打啊。”
大概提到了榮暖,傅簿洲周身散發著戾氣,他起身,揚手朝榮幀的臉打了過去,一個巴掌過去,榮幀還繼續道:“榮暖知道你最喜歡折磨人,最喜歡打人嗎?”
她話音剛落,另一側臉龐也被打了一巴掌。
因為打的太大力,她腦袋暈沉沉的鳴響了好久,沒有幾秒,臉上就染上了血色,嘴角沒有好的傷口又裂開,榮幀冷冷的看著傅簿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傅簿洲翻身下床,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冷聲道:“以後不要跟暖暖作對,明天我會跟你聯係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說完話,他便出了榮幀的房間。
而榮幀則緩緩坐起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縮了縮瞳孔。
這天晚上,傅簿洲沒有留在榮家,榮暖以送傅簿洲為由,和他一同出門,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不過是尋了個由頭出去約會而已。
榮幀沒再出房間,傅簿洲走後不久,她就進了浴室,看著臉上的兩個巴掌印,榮幀深深吸了口氣,手重重的拍了下洗麵池。
離婚?辦手續?傅簿洲,你真的以為,她受了這些傷,承受了這些折磨,就能知難而退了?
而此時,榮清石和杜琴正在客廳喝茶,杜琴見榮清石心情不錯,便開口道:“這傅簿洲要是真的跟咱們幀幀離婚了,將來這傅家和榮家的往來,是不是就得斷了?”
榮清石好像也在愁這件事情,沉吟了片刻道:“要是這樣,那也沒有辦法。”
“怎麼會呢,你瞧傅簿洲對咱們家暖暖多好,每次來都十分寵著暖暖,我看幀幀要是離婚了,就將暖暖嫁過去?”杜琴雖然是提建議,但字裏行間卻半點提建議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推銷自己的女兒。
到底是親生的,知道榮暖和傅簿洲關係好,將來若是他們真的結婚,那對榮家別說是件好事,對她自己來說,就是母憑女貴,將來過的日子隻能比現在還要好。
可榮清石聽了這話,卻是有些猶豫了,畢竟榮幀和榮暖都是自己的女兒,兩個人前赴後繼的嫁給傅簿洲,是不是說出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