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暖挽住傅簿洲的胳膊親昵的說:“你再聯係她就是了,今天離不成,還有明天,明天離不成,早晚有一天可以嘛。”
傅簿洲看著她溫柔可人的樣子,抬手揉了揉她的秀發:“如果她是你這樣好的脾氣我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榮暖扯了扯嘴角,拉著傅簿洲去客廳喝茶,傅簿洲也在她這裏漸漸消了些脾氣。
榮幀和炎恒喝了咖啡,又去樓下的那家餐廳吃了晚飯。
飯後榮幀提出告辭,炎恒看著她戲謔道:“以後可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若不是我的司機車技一流,我們今天隻能在醫院見麵了。”
“多謝炎先生款待,改日我請你。”榮幀不理會他的調侃,道謝之後便離開。
她坐著出租車繞著整個市區開了一圈,才吩咐他開回榮家。
不想那麼早回,隻是不想見到榮清石他們的麵孔,或鄙夷或虛情假意的麵孔。
回家時,八點多一點,榮清石在書房,杜琴則去了朋友那裏還沒回來,榮暖大概也在房間,她到家時,隻有馮叔過來問她有沒有吃晚飯。
“吃過了。”她淡淡的答,隨後便要上樓。
可剛上了一半,樓中的燈忽然都滅了,整個別墅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站立在樓梯上,手下意識的把住扶手,沉聲說道:“馮叔,去看看電閘有沒有問題。”
馮叔哎了一聲,她便聽腳步聲漸遠,隨後便聽榮清石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她懶得回應,想要拿出手機照亮。
可剛低頭翻找,就發現有人走過來,很輕的腳步聲,但在黑夜裏卻格外的清晰。
她厲聲問:“是誰?”
可那人沒有回答,隻是在下一秒,伸出手狠狠的朝她推去,榮幀身體搖擺不定,隨著一聲驚呼,她整個人朝後仰去,摔倒在了樓梯上。
聽到她尖叫的聲音,傭人拿著手機照亮看了過來,她嘶了一聲,動一下就感覺腦袋暈沉沉的疼,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不到一分鍾,整個別墅的燈又都恢複光亮,榮幀閉了閉眼睛,適應了光亮,才發現,推她的人已經不見了。
而傭人們也趕緊跑過來將她扶起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她靠著椅背吩咐馮叔:“去叫司機過來,開車送我去醫院。”
馮叔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立刻去打電話,而榮清石和榮暖也聞聲下來,榮暖見她一臉痛苦,幾不可察的冷笑了下,但旋即露出一臉擔憂:“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大小姐方才摔在了樓梯上。”有傭人回答。
“哎呀,怎麼會這樣,姐姐你也不看著點,沒燈要拿手機照亮呀。”
榮幀冷冽的目光睨向榮暖,沉聲道:“我倒是想拿手機照亮了,可惜有些人偏偏費盡心思的推你,你怎麼好意思不配合呢,是不是榮暖?“
榮暖的目光霎時間凶冷的些,但很快她就惶恐的說:“姐姐說的這是哪裏話,我一直待在房間裏,突然停了電,也嚇壞了。”
榮幀沒再戳穿她,冷眼看著榮清石:“看來家裏鬧鬼,你要不要帶著她們在外麵再買一個宅子住。”
榮清石眸色漸深,沉吟了片刻道:“暖暖,這麼晚了你媽怎麼還不回來,去打個電話問問。”說罷,榮暖笑意盈盈的離開。
榮清石才又對榮幀說:“快去醫院檢查,沒什麼事就算了。”
“自然會算了,黑燈瞎火我哪有證據。”榮幀冷哼了一聲,馮叔便扶著她起身,將她送到車上。
到了醫院,躺在病床上,榮幀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生活在榮家雖然盛氣淩人,但也小心謹慎,看來今天沒有離得成婚,叫榮暖生氣壞了。
檢查結束後,榮幀便要起身,醫生卻攔住她道:“輕微腦震蕩,還是多躺著吧,這就送你回病房。”
榮幀下意識的蹙眉,榮暖使的力氣倒是不小,竟然讓她輕微腦震蕩了,扯了下嘴角,她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再過兩天吧,雖然不嚴重,但還得觀察。”因為馮叔打了電話給醫院做準備,所以誰不知道這躺在急診室的,是榮家大小姐榮幀,自然會小心照顧。
於是榮幀被推入病房,安置在病床上。
隨車而來的傭人則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榮幀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被傭人扶著去衛生間洗漱,洗了臉刷了牙,她才覺得舒服一些。
這才回到床上,再就睡著了。
傅薄州得知榮幀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去的時候,是第二天一早,他在樓下餐廳和傅老爺子還有母親吃飯的時候。
榮暖打來電話,柔和著聲音告訴傅薄州:“姐姐昨晚回來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現在在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