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便開口道:“夫人去會朋友,二小姐,二小姐去了傅家。”
“哦?”榮幀淡笑問著。
馮叔答:“說是晚上傅夫人邀請她吃飯,所以提前過去了。”
榮幀眼底閃著一絲冷意,嘴角勾著,意味深長的說:“倒是有好戲看了。”
說完話,她便下了樓,坐上車。
“先去威爾斯餐廳吧。”
她低聲吩咐,之後司機將車開到這裏,她下車,在這裏吃了頓飯,早上隻吃了點粥,中午還沒吃,這會兒已經下午了,想想晚上那頓,她隻好先吃一些。
免得到時候,沒有力氣打這場仗。
當她吃過飯,從威爾斯離開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車後麵,停著那輛眼熟的路虎,而車內,炎恒正看著她,高傲的從他眼前經過。
從威爾斯到傅家,不過十幾分鍾,到了之後,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這個時候是傅家最忙碌的時候,廚房要準備晚餐,老爺子也該從花園散步回來,陳怡此刻,榮幀輕薄的唇角向上提了提,陳怡應該在客廳跟榮暖說話吧。
至於傅薄洲,自然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已經受傷的榮暖了。
榮幀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便進了院子,傭人見是榮幀,忙趕過來,接過司機推著的行李箱。
“大少.奶.奶呢,您回來了。”
榮幀並未搭話,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出的朗朗笑聲,看來,榮暖將陳怡哄得很好,不像她,動不動還要被陳怡掌摑。
微微偏頭,傭人便上前推開大門。
傅薄洲在樓上跟傅老爺子談事情,陳怡確實和榮暖正在聊天。
聽到大門打開,陳怡和榮暖的目光都轉向門口,下一秒,兩個人的笑就凝結在了嘴角。
榮幀就那樣凜然站在門口,身後傭人恭敬的低著頭,榮幀目光朝她們看過去,動了動眉梢道:“媽,我回來了。”
在這個家裏,她該遵的禮儀一樣都不會少,給陳怡送過的禮物一年比一年貴重,但陳怡一樣依舊很討厭她。
嫌棄的看了眼榮幀,陳怡道:“去樓上叫大少爺下來,就說少.奶.奶回來了。”
華叔見狀便要上去,榮幀卻突然開口道:“華叔,別急著上去,將我的行李放回主臥。”
也許是她自然的與這個家的一切融為一體,也許是傭人恭敬叫她少.奶.奶,也許是她那句主臥,叫榮暖聽了不舒服。
她整個人陰鬱著臉,眼眸中閃著寒光,緊緊盯著榮幀。
榮幀睨了她一眼,淡聲道:“我以為今天傅家請了多貴重的嘉賓,原來是暖暖。”
榮暖僵笑了兩下起身,看著陳怡道:“姐姐方才還在家裏休息,我以為姐姐不會那麼早回來呢。”
陳怡聞言哼了一聲,已經聽說了榮幀摔下樓梯的時候,自然也已經問清楚榮暖手臂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瞪了一眼榮幀,陳怡冷聲吩咐傭人:“都愣著做什麼,沒什麼事兒都給我下去。”
陳怡一貫頤指氣使,在這個家裏威風凜凜的也從來不是她,榮幀見狀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沒聽夫人教訓嗎,還不快去準備晚飯,別怠慢了客人。”
“是的,大少.奶.奶,夫人。”
榮幀挑著眉眼看著她們,不管是榮家,還是傅家,她榮幀不管被折磨成什麼樣子,都是這兩個家中,很有威嚴的那一個。
陳怡不滿的看了眼傭人,沉了口氣剛要開口教訓榮幀,傅薄洲就從樓上下來了。
榮暖見到傅薄洲,忙說:“哎呀,伯母您別生氣,姐姐說話一貫這樣,習慣就好了。”
說是勸慰陳怡,但多半還是說給傅薄洲聽的。
傅薄洲聞言目光凜冽的掃向榮幀,沉聲道:“你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榮幀走到客廳,在陳怡她們麵前坐下,傭人上來倒茶,她緩緩啄了一口,才道:“我說哪句話,你們聽著舒心?”
這話說的倒是讓人沒法再繼續說下去,因為榮幀確實哪一句說的都不合他們心意。
傅薄洲冷著臉走過來,站在榮幀麵前,似乎審視了眼她是否還在生病,才道:“聽簡醫生說你已經出院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榮幀聞言輕聲笑了,眼瞧著傅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榮幀美眸一轉,道:“我沒有和你離婚,更沒有領離婚證,回來有什麼不對的。”
此時傅薄洲和陳怡,榮暖也都見傅老爺子下來,陳怡和榮暖過去攙扶,傅薄洲則冷眼看著榮幀,眼底藏著一絲警告。
可榮幀揚了揚眉道:“老爺子幾天不見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傅老爺子沉哼了一聲,心想沒有榮幀在家,他少生了多少氣。
“這又怎麼回事,鬧哄哄的。”老爺子大概是聽到樓下的爭執,才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