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深深吸了口氣,強壓著自己的怒意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還問我做什麼,我確實是和炎恒在一起,他請我喝了咖啡,還帶我去江邊散步,可以了嗎?”
她又掙了掙,可卻發現傅薄洲比剛才更加用力。
她有些吃痛,皺緊了眉頭道:“你就不能輕一點!”
傅薄洲突然頓了一下,她竟然也會說這種話了?平日裏都高傲的不容許自己低一下頭的,現在竟然叫他輕一點。
傅薄洲神色突然緩和了一聲,下手也沒剛才那麼重,榮幀見狀冷聲道:“我隻是個女人,我也會痛的,我不是鐵做的,你怎麼樣都無所謂,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就算摔下了樓梯,就算打幾巴掌,都不會有任何問題是嗎?”
“榮幀。”傅薄洲突然覺得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榮幀說的話,難道不對嗎?
“我累了,我要休息。”榮幀隱忍著情緒沒有再發作,推開傅薄洲便要出去。
傅薄洲卻攔住她道:“可你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那些都是你應該受的。”他的目光陰冷的看著她,似乎在告訴她,不必說那些情緒激動的話,因為即便你說了,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他都會一如既往,用他的想法來決定她榮幀是對是錯。
榮幀冷冷的笑了一聲,甩開他的手便出了門。
本來還想看看書,可被傅薄洲這麼一鬧,她現在隻想躺在床上睡大覺。
等傅薄洲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臥室的燈已經關掉了,他隻能看到一點光亮,起初他也沒想開燈,但當他撞到桌腿時,還是忍不住厲聲斥責:“榮幀,開燈。”
榮幀在黑暗中睜著自己發亮的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旋即閉上雙眼,就當她睡著了吧,她才不去開燈,憑什麼叫她開燈!
見榮幀遲遲沒有動作,他隻好回身將更衣室的燈打開,借著光亮找到門口,打開大燈,再去看床上躺著的榮幀。
卻發現她真的睡著了,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原本那些怒意,因為她突然溫和的睡顏而逐漸消失。
傅薄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為什麼榮幀和榮暖的性格差那麼多,榮暖永遠招人喜歡,那麼善解人意,又那麼乖巧,可她呢,也就隻有這個時候,她是乖巧的。
榮幀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若是平常,她六點多就起床,八點之前已經到了公司。
不知是昨天因為放鬆而睡的香,還是因為傅薄洲竟然難得的沒有動手,她起床時,家裏頭隻有老爺子在家。
但這時候,他一般都在自己的書房練字,旁人不能過去打擾。
榮幀洗漱完畢,下樓,華叔就端著早餐過來,還張口說:“這是大少爺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榮幀眉梢動了動,看著這碗白粥也沒什麼稀奇,淡聲道:“專門給我做的?”
“是的,大少奶奶。”華叔恭敬的說著,隨後便又拿出幾樣小菜。
榮幀拿起湯勺喝了一口,甜甜的,大米也煮的剛剛好,濃稠感正好是她喜歡的。
等等……是傅薄洲特地吩咐廚房為她準備的嗎?
為什麼?榮幀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傅薄洲為什麼這麼好心的給她準備早餐呢?
她下意識的凝眉,便聽底下的傭人竊竊私語。
“咱們大少爺不是要給少.奶.奶的妹妹過生日嗎?”
這一句話,恰好讓榮幀聽了過去,她放下湯勺,斂了斂眉,波瀾不驚的開口:“過來,說,大少爺去哪裏了?”
華叔見狀攔住那個傭人,上前道:“少.奶.奶,大少爺去,去公司了。”
“哦?”榮幀低聲笑了下,目光清冽的掃向華叔:“我也不是第一天待在這個家裏,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
華叔聞言頭埋得更低,隻好硬著頭皮道:“大少爺確實去給榮二小姐過生日去了。”
榮幀思索了下,榮暖幾時過生日,她倒是一點也不記得,但卻記得,每一年那風風光光的場麵。
早兩年,還隻是在榮家,請一些人過來,蛋糕做的大一點,就算罷了。
但這兩年傅薄洲有了這個姐夫的身份,卻很會利用這個身份,大張旗鼓的給榮暖過生日。
想來,這大病初愈的榮暖,生日一定更加盛大才是。
依著傅薄洲的性子,榮幀暗暗扯了一絲冷笑道:“凱斯大酒店嗎?”
“少.奶.奶,您怎麼知道?”華叔似乎有些不解,傅薄洲沒有交代過要將地址告訴她的,可她竟然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