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倪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驚呼聲也引來了傅家的人的注意,傅渠和陳怡也走了過來,看到榮幀這副模樣,又當著莫倪的麵,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擔心莫倪認為他們傅家苛待榮幀,傅渠不由得也沉聲責問傅簿洲榮幀的情況。
隻有陳怡看到榮幀這樣,眼底帶著一抹幸災樂禍,要不是有莫倪在這裏,她早就直接嘲笑出來了。
“華叔,找醫生到家裏來。”
傅簿洲沒有先理他們兩人,而是安排管家去找人來幫榮幀進行檢查,隨即又對莫倪說:“感冒發燒而已,吃點藥多休息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麵對莫家的人,傅簿洲還是給足了麵子的。
“那……那……醫生還要多久才能來?”
莫倪擔心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看著榮幀那憔悴的模樣就心疼不已。
這孩子,真是不會照顧自己,怎麼就感冒發燒到這麼嚴重?居然直接暈倒了,這得有多嚴重?
傅簿洲沒有和她多說,抱著榮幀上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又輕柔的幫她將被子蓋好,還壓了壓被角。
莫倪站在一旁,全程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微微的詫異。
榮幀和傅簿洲之間感情不好,兩人經常鬧矛盾,這在三個家庭裏都已經不是秘密了。
莫倪和莫辛更是不止一次勸誡榮幀搬出傅家,隻是這丫頭死心眼,一直不願意,讓她和莫辛隻能將擔心留在心裏,然後暗中關心著榮幀,給她撐腰,盡量讓她在傅家過的更有底氣,減少一點傷害。
所以莫倪沒有想到傅簿洲現在對榮幀也能夠這樣溫情。
那幾個小動作,一般的人都不會注意到,但傅簿洲卻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動作大一些就會吵擾到榮幀一樣。
在莫倪對傅簿洲小動作的各種觀察中,醫生很快就被華叔請來了,對榮幀進行正常的例行檢查後,他鬆了一口氣說:“不是很大的問題,傅夫人前些日子有輕微的腦震蕩,今天又著涼,所以一時間寒意侵蝕才會暈倒,吃了藥打了針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能夠好轉。”
這個醫生是傅家的家庭醫生,醫術很好,完全讓人信得過,所以他這麼一說,傅簿洲和莫倪都鬆了一口氣。
莫倪見榮幀沒有問題,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所以沒有多待,很快就匆匆離開了傅家。
醫生給榮幀打了針之後也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整個臥房內,就隻剩下傅簿洲和榮幀兩人,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床邊。
許是因為打了針的原因,傅簿洲覺得榮幀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了一些,雖然還是慘白,但至少沒有之前潮.紅的那麼嚴重了。
夜漸沉。
榮幀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傅簿洲看著她白皙的麵容,像個瓷娃娃一樣,沉睡的她,少了白日裏的那股尖銳,看起來可愛多了,他鬼使神差一般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她看起來Q彈的臉,指尖剛剛觸碰上,就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有些狼狽的站起身,不願意去看她,心跳微微加快。
傅簿洲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一瞬間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碰上榮幀的時候,竟然有種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
他應該是惱恨榮幀的,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呢?
傅簿洲不解!
理不清楚自己的複雜情緒。
走進盥洗間,站在花灑之下,任由溫熱的水淋在自己頭上,滑過他健碩硬朗的身子往下。滑去。
傅簿洲努力將榮幀那脆弱的模樣驅逐出腦袋。
洗漱完了之後,榮幀還是沒有醒。
他坐上床,本來不想理會榮幀直接睡覺的,但是忍不住又看了眼她,見她眉頭微蹙的模樣,像是很難受一樣,額頭也冒出細密的汗水。
想到醫生走之前說的話,傅簿洲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就是昏迷了也不讓人省心。
傅簿洲挫敗的下床,將榮幀的睡衣翻找出來,幫她換上。
換衣服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榮幀的右腳腳踝竟然腫了起來,突然想到之前在酒店裏麵,她和炎恒在一起的一幕。
她緊緊抓著炎恒的手臂,難道就是因為腳受傷了,無法正常站立嗎?
傅簿洲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他惡趣味的在榮幀的腳踝上用力按了一下,隨後就看到榮暖的腳瑟縮了一下,嘴角溢出一聲呻.吟。
他突地心情就變得很好。
原來這個女人還是有痛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