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簿洲管天管地,難不成他還管得了榮天的事情麼?
在這個項目組,還是她說了算的。
之前她就已經向榮暖說過要進入項目組的前提了,如果她執意不遵守,執意今晚要現在立馬走人,她一點也不會強留,不過……以後要是再想進這個項目組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她榮幀說到做到。
這不是在威脅她,僅僅是在向她很嚴肅的陳述在榮天集團的規矩罷了。
如果連這一點點的規矩都不能遵守,那榮暖以後最好也別在出現在她的麵前,可憐兮兮的想加入任何的項目組,或者試圖得到榮天的一個職位了。
她是絕對不會養一個廢人的!
“榮幀!她是你妹妹,她現在生病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傅簿洲冷冽的看著榮幀,眼裏滿是怒火。
榮暖緊緊抓著他的衣角,眼底盈滿了淚水,咬著自己的下唇,慘白的臉色看起來可憐極了,任誰看到都想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的嗬護,不讓她再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傅簿洲握著榮柔嫩的小手,觸手冰涼,沒有一點的溫度,這讓他越發的心疼,認定了就是榮幀從中作梗,故意延長開會的時間,希望借此來折磨榮暖。
榮暖的身體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榮幀卻不管不顧,隻顧著發泄自己心裏對榮暖的那點憤懣,而做出這樣自私的事情來。
她的目的達到了,榮暖現在真的脆弱到可能下一秒就會直接暈厥過去。
而在她的目的達到之後,榮暖的身體已經是這樣脆弱了,她還是不滿足,還想將人強留下來繼續受她的折磨。
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狠毒的心啊。
也是!
一個能夠對自己的身體都那樣殘忍,漠視自己身體所受到各種傷害的女人,能指望她對別人有多好?
一個人,如果對自己都能夠狠得下心,那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他想帶走榮暖,可是他也清楚榮幀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如果說讓榮暖從項目組中滾蛋,那就絕對不會心軟留她下來。
榮暖之前曾和他提過一次,說很想進榮天集團工作,當時的她,嘴裏眼裏心裏全是對榮幀的孺慕之情。
而現在她終於如願,進到了這個項目組,如果因為自己的強硬將她帶走,害的她真的在榮天做不下去,傅簿洲也會很內疚。
榮幀是不可能聽他的話的,這一點傅簿洲很清楚,所以就算自己好言勸說,她也不可能改變立場。
讓傅簿洲更加心痛的是,當時讓榮暖憧憬的榮幀,其實現實中就是這樣對待她的,一次次用盡各種各樣不入流的手段來傷害她。
盡管是這樣,榮暖也沒有絲毫的怨懟。
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有榮暖這樣的善良了。
善良到,他都不敢在榮暖的麵前對榮幀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一個是怕她開始懼怕起自己,還有一個是因為她對榮幀的崇敬。
因為這樣不能發泄出來的怒火,所以傅簿洲此時心底全是對榮幀的不滿,怒意勃發,眼神淩厲的看著榮幀,好似她如果再攔著自己,再用工作來做威脅,就會親手剁了她一樣。
可是……
榮幀畢竟不是被嚇唬大的。
她尤其不怕的就是傅簿洲。
一雙清冷的眸子倨傲的迎上傅簿洲憤怒的眼,冷聲說:“工作中,隻有上下級,沒有親姐妹!走還是留!你們自己決定,我絕對不攔!”
榮幀的心情有些複雜。
既希望榮暖快點跟著傅簿洲離開,這樣自己就能有借口將她踢出項目組,但又不希望讓她和傅簿洲太如意了,總是想要讓他們倆人也跟著吃點苦頭。
如果傅簿洲認為用姐妹情就讓她動容,讓她放過榮暖,那他也太不了解自己了。
她此生最討厭的人就是杜琴和榮暖了,怎麼可能對她有絲毫的姐妹情?
她就是鐵石心腸,誰來勸說,都不會有一丁點的用處。
會議室內的其它員工默默的垂著頭,不發一言,但態度都有些不悅了。
因為榮暖的關係,耽誤了他們大家的時間,這樣勢必會拖慢會議的進度,現在已經是九點了,等會議結束估計都半夜了。
榮暖的眼底閃過一抹厲光,她沒想到榮幀居然在這個時候和她杠上了,就是不讓她離開。
抬頭的時候,顫抖的小手緊緊抓住傅簿洲的衣襟,可憐兮兮的哽咽著說:“我……我沒關係的,我還可以繼續工作,你不要怪姐姐,她沒有逼我。”
一番話說的泫然欲涕,讓傅簿洲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榮幀聽了之後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