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簿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榮幀已經洗完澡坐在床邊,從將她那個小盒子裏麵的東西放在一個玻璃瓶裏。
那個大玻璃瓶以前好像是用來裝糖果的,他也不知道榮幀喜歡哪個玻璃瓶什麼,居然一直保留了下來。
等到走近了他才發現,她剛才從馮叔那裏拿的盒子裏麵,居然裝的是桃酥。
她將桃酥轉移到玻璃瓶中,應該是不想讓它受潮。
馮叔老家的特產,傅簿洲以前也是嚐過的,現在想起來,味道居然還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看著榮幀那麼大的一盒子,他食指大動,但最後還是將饞欲壓製了下來,冷哼一聲,坐上床準備睡覺。
經過之前的一番折騰,現在竟然都快要十二點了。
榮幀懶得理會他,將桃酥全部裝在玻璃瓶內,居然剛剛好整整一大瓶,這讓她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將玻璃瓶放好後,她也上傳關燈,沿著床沿邊睡了下來。
偌大的床上,兩人各自占據了一個床沿,各自擁有自己的被子,中間空出一大截,涇渭分明。
……
榮暖就這樣在項目組待了下來。
榮幀還是不讓她接觸最重要的東西,她提出的建議也沒有得到大家的采納,她的存在瞬間就顯得有些雞肋起來。
榮暖暗恨,但卻沒有辦法,隻能將榮幀在心裏從頭到尾罵了個徹徹底底。
競標的日子眼看著就越來越近,大家都神情緊繃,每天開會加班改方案,忙得不亦樂乎,所有人將周末休假都放棄了,自動自發的到公司進行加班。
榮幀對他們這樣的覺悟非常滿意,自然也很大方,加班費這些,全部按照節假日的最高標準來進行發放。
這讓大家也都更加有積極性。
一間茶樓內,一個隱秘的包廂裏麵,坐了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看到門被人打開,從外麵走了一個男人進來,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來了?”
“嗯!”
矮胖的男人在對麵坐下,試圖窺探對方的麵容,但是卻被一雙狠辣的厲眸嚇得再也不敢到處亂看。
“你是誰?”
搓著手,矮胖的男人看起來有些不安和緊張,一雙鼠目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眼包廂,然後壓低的聲音問:“你為什麼要找我?”
一個多小時前,他接到了一通電話,讓他到這裏來,會交給他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聽到是什麼東西後,他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也顧不上懷疑對方是誰,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個偏僻的茶樓。
直到看到對方神秘的模樣,他才隱約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冒失了。
萬一這是合夥起來坑害自己的人呢?那他這樣直接跑來,不就剛好中了圈套麼?
矮胖的男人還是不相信,那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你不用管我是誰!”對麵的鴨舌帽說話了,聲音帶著一抹刻意的變聲:“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
說著,將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上麵還有一個U盤。
矮胖的男人一看到對方拿出來的東西,眼睛就亮了起來,手下意識的就想伸過去拿,但對方的眼睛太過懾人,讓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灰溜溜的縮了回去。
“好!你說吧,我答應你。”考慮了兩秒,矮胖的男人就答應了下來。
實在是麵前的牛皮紙袋和U盤內的誘.惑太大了。
見他答應了下來,神秘人將資料往矮胖的男人麵前推了一些,然後淡漠的開口,將自己的計劃一條條的說給對方聽。
矮胖的男人邊聽邊點頭,等到神秘人說完後,他一拍胸膛,中氣十足的說:“放心,這次我一定整死她。”
他意氣風發,好像自己拿到了一點東西,就掌握了全世界一樣。
對麵帶鴨舌帽的人整張臉都被蒙在口罩裏,他看不真切他的表情,隻是從他那淩厲的眼神中,能夠看到一股森森的殺氣,讓矮胖男人身子一抖,忍不住就想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種千年難遇的好事,居然就被他給碰上了,男人一邊感慨於自己的好運氣,一邊又懷疑對方的目的,害怕對方做的太狠,最後反倒將自己給拖下水。
畢竟他現在做的這個,可以算的上是違法的事情了,這要是被查出來,他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冷凝了貪得無厭的男人一眼,神秘人並不準備說太多,隻是再三叮囑了幾句後,就將人給打發走了。
等到人離開之後,神秘人才將口罩和鴨舌帽取下來,隨手扔進垃圾桶內,並沒有多待,很正常的走出了包廂。